柳甫看著遠去的魅翎初,深深思量。柳於廈已死,他縱使再如何氣惱,如何心痛,也挽不回什麼,稍有不慎,陪葬的不只是他,還有芙蕖上莊上上下下幾百口的人命。
柳甫最終選擇了芙蕖山莊,魅翎初並不意外,只要是有腦子的,定然不會為了那個沒腦子的死人,生生斷送了整整一個芙蕖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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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虎謀皮
魅翎初還未踏進鳳棲宮,清影便來報,說是柳歌求見,魅翎初皺了皺眉,看著近在咫尺的鳳棲宮輕嘆了一聲,轉身去了正陽殿。
遠遠的就看見一素衫女子靜坐品茗,魅翎初站定,勾唇道:“柳小姐何事?”
柳歌行了一禮,靜立不動,魅翎初環視了一旁的宮人,宮人會意,盡數退下,柳歌才朗聲道:“明人不說暗話,柳歌想要的,宮主怕是早就知曉,還望宮主成全。”
魅翎初呵呵一笑,罷了才道:“本宮為何要幫你?”
“柳歌向宮主承諾,只要宮主幫柳歌做了芙蕖山莊的主人,芙蕖山莊上下,盡數聽憑宮主調遣,每年的盈利也必當進獻四成,柳歌也會是宮主的人,宮主有令,柳歌自當盡心竭力。”
魅翎初抬眸,半晌,轉身看著殿外的一簇菊花開得正旺,忽而笑的好似春風送暖,“本宮要六成!”
柳歌顫了一下身子,還未答話,又聽魅翎初道:“本宮要的,僅是芙蕖山莊名下產業的盈利,柳小姐名下的,本宮自是分文不取。”
柳歌身體漸僵,不可置信的看向魅翎初,她在江湖從南到北,由東向西的客棧,茶樓、布莊、酒館,個個都將自己的身份隱瞞的極好,從未出半點差錯,也從未有人疑心,這個女人……
“柳小姐覺得如何?”魅翎初轉身看她,柳歌啞著嗓子道:“好。”
“那就提前恭賀柳莊主了!”魅翎初笑了笑,轉身走了。
柳歌愣在原地半晌,驀然發覺,她是在與虎謀皮!
魅翎初從正陽殿出來後便施展輕功往鳳棲宮而去,入得內院,便見魅子虞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正想喚他,又聽得魅子虞喚來心柔。
心柔是她挑出來的丫鬟,聰明伶俐,心思縝密,最是能替她好好照顧魅子虞。魅翎初站在一棵桃樹下,未上前去,只靜靜看著。
“宮夫,何事?”心柔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問話。
“將我的盒子取來。”
“是。”
不多時,心柔捧了一個檀木盒子出來,輕輕放在魅子虞懷裡,魅子虞開啟盒子,看了半晌,拿出一個香囊,水藍色的錦緞,上面繡著一枝桃幹,幾朵花骨朵欲開未開,魅子虞輕輕撫摸,像是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
這廂魅翎初心頭一顫,香囊繡得並不精緻,都是很粗的針腳,也並未放任何香料,裡面放著的,才是魅子虞視若珍寶的東西。
記得兩年前他們大婚之夜,他扯了她的發與他的髮結在一起,未有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得揣在懷裡。他睡後,她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無法入眠,命人拿了針線連夜趕了香囊將那髮絲放了進去,從那以後,她從未見他佩戴,她只是以為他嫌棄她的女工,卻不知道,原來他一直留著。
魅翎初又見魅子虞拿出另一個香囊,比之剛才的要細緻許多,也是水藍色,面上繡著鴛鴦戲水,魅子虞看了許久,笑了笑,心柔在旁忍不住道:“宮夫,奴婢斗膽一問,宮夫如此想念宮主,為何不去見宮主呢?您是宮夫,見宮主理所應當啊。”
魅子虞看了看她,將香囊慢慢放進去,道:“她日理萬機,宮裡宮外的事已經夠讓她焦頭爛額,我若去見她,豈不是打擾了她。”
“那晚上宮夫也應該主動侍寢啊,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