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發問。眾人紛紛大驚,金先生最先做出反應,他說:“你不知道陳少爺住在裡面?”
他提醒別人,我是明知故問,在這裝神弄鬼。
虎子哥的準老婆帶著傷感給我解釋,她弟弟出生就身體不好,一直是個藥罐子,好不容易過了十六歲。她打算在陳二少十七歲生日那天跟虎子哥結婚,期望他能捱過十七歲。
“四月十四是個好日子啊!”我隨意說著,孫福祿介面說:“當然啦!”
我也只是試探的問了一句,沒想到真的是這樣。虎子哥的生日也是那天,如果有人從中作梗的話,孫二少爺不僅可以捱過十七歲,可能還會活的更久。
用沖喜來借壽,人勢風水裡面最常見也是最難整的一個局。如果成功可以削活人一半的陽壽讓將死之人活那一半壽命的十分之一,或者更少。陽壽這玩意看不到摸不著,當初我在書上看到也只是笑笑沒當回事,沒想到還真給老子碰上了。
“陳行長,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位金先生應該只是一個跑江湖的吧?他自己都快死了,還怎麼救陳少爺?您是不是把高人給請出來?咱們當面說說,免得真鬧起來事情不好收場。”我只是猜測,出言詐一詐。
陳濤臉色大變,過了好一會他才保持淡定,真誠無比的給我行禮。我閃身躲到一邊,可不敢接受。烏煙瘴氣的官運比陰氣還毒,沾上了可不是好事。
虎子哥和他準媳婦還有孫福祿都是一臉迷茫,只有陳浪保持著淡定。金先生剛想開口說話,陳行長冷厲看了他一眼,他嚇得腦門上全是虛汗。
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一位穿著道袍的中年女道士在與陳琳長的幾分相似的貴婦陪同下從外面進來。
“陶門的人。”女道士無視了所有人,她看到小姑奶奶,微微一愣又笑了起來。她笑的很和藹,一點也不做作。
我表達了禮節,示意她走到了一邊。我自顧的把和虎子哥的關係說了一遍,看著樓上的房間等待著她的回答。
有些事不用細說,她知道我要的是一個解釋,不然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陳家少爺快死了,我只要找兩隻鬼往房間裡一放,他就會一命嗚呼。
正巧,青樓厲鬼秋香還晃盪在市區呢!她只要在房子裡飄一圈,身上的鬼氣足夠激發孫少爺房間的鬼氣,到時候女道士再牛逼也無解。
“我欠陳家一個人情。”女道士很光棍,笑咪咪的只給出這樣一句話。
她的言下之意是她盡力而為,人情已了,陳少爺的死活與她無關。如果我想對陳少爺出手,她也不管。
我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格老子的,原來是個賴皮女道士……”我心底暗罵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果我封住虎子哥的陽壽,斷了水源,看你怎麼借?”
說著,我陰險無比的看向虎子哥,遠處的虎子哥感覺到我的目光,他本能的縮氣了脖子。每次我要整他,都會用這種眼神提醒他。
女道士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她強行憋著笑意,身子一抖一抖的。
我放下背後的箱子,拿出了小然的牌位,又收了進去。她看著牌位眼中露出了貪婪,最後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隨後說:“冥蛟啊!陶家還是氣運沖天……”
“虎子哥是我們鎮的人,我有鎮城隍令,誰能借走他的陽壽?你借不動,風水局就無效,也就還不了人情。”
正常城隍令確實具備這個功能,不過這塊殘缺的玩意卻沒有,但女道士不知道這是殘缺的啊?我拿著雞毛當令箭,把她給唬住了。
“那你說我這個人情該怎麼還?”她問。
“你問我?我問誰啊?又不是我欠的人情。對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