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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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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跨院一牆之隔是座鬱鬱蔥蔥的庭院。那些南方運來的珍貴花木,種植在一個個尺許直徑的琉璃大盆裡,簇擁出一片片芬芳蔭涼。潭王府是不下於皇宮內廷的富貴所在,僅從這處處佈置的奇花異草便可見一斑。

紫藤花架搭成的涼棚下,兄妹三個正對坐飲茶。幾個王府僕婢並嶽姑姑在內,分別隔著幾步遠侍立在側。

潭王道:“你既拿不定主意如何安置她,就先將她留在我這裡,他日有了想法,再派人將她接走唄。”

“那不成。”長公主已換為一身女子打扮,蔥黃紗襖配水紅紗裙,裡面趁著月白抹胸,盡顯鮮妍俏麗,她將茶盞頓到桌上,態度堅決,“誰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將一個美貌姑娘留在你府裡,等我再來接她時,還不知她怎樣了呢。”

“瞧你說的,難道我就是個吃人餓狼?”潭王以逗幼妹為樂,越是看她不願意,越是極力攛掇,“你口口聲聲不將人家留給我,焉知是不是棒打鴛鴦呢?難道你沒見著,適才在街上她就一直淚眼婆娑地朝我望著,顯見已對我情有所鍾,這會兒定是正急著見我,急需我去寬解撫慰,你怎好還來從中作梗?”

綺雯避著侍立的僕婢,隱身於一叢木槿花後清清楚楚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甩一個爛柿子在他臉上,誰朝你淚眼婆娑,誰對你情有所鍾了?你算哪門子香餑餑啊?

可說真的,隔著花葉看著潭王,她就有點理解了他的自信。

潭王換了身質地柔滑的月白杭綢道袍,慵慵懶懶地靠在檀木雕花椅背上,臉上笑意融融,這姿態既閒適隨意,又恰到好處地保持了優雅,可謂是風情靈動,魅惑撩人。

他生就一副極好的相貌,又顯然很清楚怎樣展露自己最光鮮的一面,可以連話都不說,不用刻意為之,就讓女人為他著迷。說白了,就是媚骨天成,是男人裡的天生尤物。

這種男人就像毒品,讓你明知道他壞,明知道他拿你沒當回事,仍然抗拒不得。綺雯想象的出,如果自己是個真正的閨中女子,恐怕是很難抵擋得住他。

那麼多閨中小姐對才子書生一見鍾情的戲文話本,都是因為書生貌比潘安氣度高華麼?不過是小姐們多年來除了自己家親戚外,連個快遞小哥都沒機會見到,一旦看見個還算齊頭整臉的新鮮面孔就春心萌動了而已。

這位潭王可不是一般的齊頭整臉,而是個中翹楚,是真正的貌比潘安氣度高華,更有著不動聲色就勾魂兒的高明手段,又有哪個閨中女子能抵擋得了?

不過還好,綺雯不是真正的閨中女子。所以,她還是真心想砸一個爛柿子在潭王那張好看的臉上。這也是種近乎惡趣味的心態,就是想看看天人般的王爺與爛柿子能如何相得益彰。

潭王見長公主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皇帝,笑意更是瀰漫開來:“你就別打二哥的主意了。人家明擺著是在等你回宮,可不是在等你說媒。”

皇帝既不答言,也不看他們,目光淡漠地垂在桌上,右手食指在粉彩茶盅的邊沿緩緩摩挲,一圈又一圈,顯然就是在百無聊賴地等待著,對他們的交談內容根本沒在聽。

綺雯看得無趣至極,這兩位全國最尊貴的公子哥,一個將她視作召之即來的玩物,一個明擺著對她興趣全無,也不知道那點好感度是不是系統出錯。

這還去爭取什麼真愛,難道真要她倒貼上門,以色相誘?她要是那麼放得下身段,上回去試鏡那個宮廷劇就會主動去半夜找導演“討論劇本”,又怎至於眼看著角色被隔壁宿舍那個小婊砸搶走,怎至於沒事點著爐子借酒澆愁,怎至於落到這兒?!

可是,可是可是,不去倒貼,代價就是刪除啊。

綺雯真鬱悶死了,自己怎就落到了一個沒男人愛就要死的境地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