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麼惹人憐愛。
一個滑音後,小提琴的低吟加入其中,曲子變得舒緩而浪漫,纏綿的音調彷彿平克頓愛語私喃。涼和諾伊交換了一個眼色,曲風突然逆轉,曲子還是那麼纏綿,只是小提琴變得飄忽不定,好似一場玩鬧的遊戲,而鋼琴聲在小提琴帶動下顯得柔情悱惻,和諧的美麗中帶著破碎的悽然。
觀眾的心彷彿被攥住了,像是知道結局卻無力阻止,憤憤之後滿是空蕩蕩的心疼。
漫長無悔的等待和甜蜜的過往交叉進行,那種至死不悔飛蛾撲火的決然讓很多人閉上眼睛,彷彿不忍看見最後的別離。
滑到□部分,那種隕落般的飄零絲絲入扣,涼雙手翻飛,用兩隻手彈出四首連彈的華章,那種猶如狂風驟雨般的憤怒讓很多人驀然流淚,震撼的無法表述。一個激昂的按捺,小提琴悠揚響起,一種很寧靜的悲傷,似乎能聽到樹葉飄落的聲音,嗚嗚聲似乎是小孩的哭泣和悲慟。在震怒的表達後,小孩子的聲音才是最後的控訴,無奈父親的薄情,悲切母親的剛烈,那種用血染紅的回憶,受傷最深的不是你啊,巧巧桑,是那個親眼看著你自殺的孩子……
你用生命祭奠了愛情,卻用鮮血葬送了你的孩子。
這才是涼和諾伊的巧巧桑。
巧笑的眉目,譏誚望著遠方,只有受過傷的孩子才能從這麼激烈的愛情中讀到這麼多的哀傷和無助。
音樂戛然而至,涼在雷鳴掌聲中走到諾伊的身側,握住她激烈顫抖的右手。
我會陪在你身邊。
諾伊回握涼的手,從她堅持的眼神裡看到了溫暖,諾伊璀璨一笑,宛如夜空的煙火,冰冷的絕美,熱烈的綻放。
回到後臺,帕裡將一束玫瑰花送給諾伊:“諾伊,你真棒!”帕裡在諾伊耳邊說道,他心情既激動又緊張,手心早就汗濡一片。
諾伊接過花束,瞄著涼。
小樣,你就得瑟吧。涼看著諾伊。
你那是嫉妒。
涼翻了個白眼,上帝耶穌啊,來塊餡餅砸死這個白目的女人。
麗絲眼神一黯,本想就這樣走掉,哪料到知情的好友突然跳出來。
“棒個頭!諾伊那首take me out是抄襲的麗絲,誰知道她今天的巧巧桑又是哪裡的舶來品!”麗絲的發小唯恐大家不相信自己的話,還將麗絲的日記本掏出來,翻到寫有take me out的那一頁。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諾伊身上,其中以帕裡的神色最為複雜。諾伊鎮定自若,調皮的眨眼,“我可是從來沒說過這首歌是我寫的。”大眼電暈了一些人的神智。
眾人一想,好像諾伊真的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也許她和帕裡一樣,恰巧聽到這首歌便記住了。
“那你怎麼會唱這首歌?”麗絲問道。既然事情已經挑明瞭,如果她在遮遮掩掩了,顯然不合時宜。
“偶爾聽到的。”
果然如此,大家的表情如此說。
涼將視線調轉在麗絲身上,麗絲慌忙垂下眼,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裡的情緒,但涼依然能從麗絲交握在身後的雙手察覺出她複雜的情緒。
“可是從來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唱過。而且你沒有解釋這首歌不是你寫的,不否認不就是讓大家誤認這首歌是你寫的,不是嗎?”麗絲的尖音有些讓人難以忍受。
麗絲的話開啟潘多拉的盒子,嗡嗡的竊語跟蚊子蒼蠅一樣討厭。
高高在上的人註定是矚目的焦點,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對你懷有善意,你得習慣別人的詬病、否認、懷疑,儘管你覺得你並沒有那麼糟糕。
注意到諾伊求救的目光,涼移開眼,活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那你也有份。
誰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