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香國色的巾幗英雄。可是他幾年的文人浪漫情懷,一下子被潑了盆冷水,覺得好生的不習慣。
吃罷飯,喝了些酒,天色也算晚了。方翡翠直接住到琥珀的房間。軒轅傲和獨腳仙擠個房間,小葉去和阿五一起住。這小院不算大,沒料到會來這麼多人,差點得打地鋪。
葉小樓和阿五到僻靜處聊葉家的事情不提。
軒轅傲和獨腳仙喝多了。又連日趕路,洗洗腳之後,閉上眼睛就睡得呼嚕連天。
柳言之哪裡睡得著。一個人坐到院中的小亭子裡,心潮起伏。滿腹愁緒,不曉得如何是好。
人是那個人。可是又似乎不是。幾年的苦苦相思,竟是這麼個結果。他對月嘆息個不停,順便又吟了幾首詩。
方翡翠又在屋頂上蹲點。她以為柳言之對小妹子有那個君子之思,本來想將瓦揭了,偷偷看大才子在房間的起居,說不定可得知他的人品一二。恰好他在院子中,免了揭瓦,直接偷聽察看。
古往今來的詩詞方翡翠都背了,記憶力好沒辦法,過目不忘,掃掃都記得,可是要她去作詩,那是拉牛上樹,絕對不可能。背是會背,不過鑑賞水平欠奉,興趣也非常缺缺。
她聽柳言之囉囉嗦嗦的嘮叨長篇大論的長詩,比《紅樓夢》大觀園林黛玉等人聯詩還要長,頓時覺得好不耐煩,簡直和唐僧似的,真想掏出金箍棒給他一下。
蹲了半個小時,方翡翠決定直截了當問問。
她嗖的跳下屋頂,飛進亭子中。
柳言之嚇了一大跳,武林人氏的輕功還真是神出鬼沒。眼睛眨一眨,面前就多了個人。
他震驚了一下,愣了幾秒。不過文人的嘴巴反應快,說話又喜歡誇張,張嘴就道,“姑娘好俊的身手,如九天仙子飄落凡塵,讓人讚歎不已!”
方翡翠心道,不行,這人有馬屁精的趨向,做妹夫需要再考量。
她輕描淡寫的答道,“公子客氣,只是常見的輕功罷了,不用那麼誇張的讚美。”
柳言之又是一愣。不過他即刻就反應過來。當初琥珀也是不大明白他寫的那篇哀傷文章,覺得誇大了。想必這兩姐妹都是一樣,比較實事求是。
他趕緊鞠躬道歉,“是小生的不是,文人說話就是這般隨口就誇大事實。不過話說回來,姑娘的輕功的確高明。”
方翡翠暗自點點頭。還算孺子可教也,馬上就發現錯誤,及時糾正,認錯態度良好。
她掏出一疊銀票道,“柳公子,我聽妹妹說她丟失了銀票,這些日子都是公子在照應。我這裡有兩萬兩銀票,還請收下,算是多謝公子對舍妹的愛護。”
柳言之此刻連愣都忘記了,要不是對方是個姑娘家,心裡又相思了這麼些年,差點就翻臉了。
這不是侮辱人麼?
他面色微冷的回答,“方姑娘,在下雖是個窮書生,但是也不缺銀子使。我當琥珀是個小妹子,照應一二是應該的。這銀票嘛,無功不受祿,還請務必收回。”
方翡翠呵呵一笑,將銀票揣進懷裡。她不過是試探罷了,看柳言之是否是個貪財的。
她深深的鞠躬行了個大禮道,“公子不要見怪,我等江湖人做事都是這般直截了當,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她稍微想了想,還是直說好了。
“柳公子,先前我為了尋你家住處,貪圖方便,翻了牆到附近的院子找人。恰好見公子在院中唸詩,彷彿是在思念某個病重的女子。我就這麼一個妹妹,自小疼愛她。公子這般人材,原不該疑心你的人品,只是愛妹心切,有心試探一二,因此剛才說話行事才如此無禮。”
柳言之頓時又震驚了。方二姑娘喲,哥當時是在思念遠在庵堂養病的你啊!難不成你竟然以為哥對琥珀有別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