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打發了。
葉滿樓一聽琥珀如此說道,稍微有點小內疚。他似乎從未想到過下人的飯食,而且平時頗為浪費,吃剩下的從來沒想過如何處理。
他看了看琥珀,她閒人自然的只是隨口說道,並未多想,這般做法彷彿天經地義似的。老葉暗自讚歎,小丫頭果真是個可喜的孩子,怪道那幫回春堂的學徒大夫們如此喜愛她。
這麼一想,他更是憤恨柏家父女還有那位毫無醫德的王老大夫。
這麼一頓飯吃得頗為舒暢。琥珀吃飽了隨意在小院子裡走動了幾下,舒緩下筋骨,消消食,就去睡了。她被折騰了許久,累得狠了,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葉滿樓不敢隨意出去,怕再生出事端,不過卻是暗自安排了一切,叫下人去打理。
隔天兩人就上路了,葉滿樓打算將琥珀送去春風樓。
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春風樓,比之少林武當峨眉等地更加妥當。
大門派通常弟子眾多,難免良莠不齊,說不定會有害群之馬或者老鼠屎之類的敗類。一個師父收幾十個弟子常見得很,哪裡會個個都是磊落之輩。
春風樓卻是不同,弟子極其之少,門派位置隱秘,只有門派中人和一些少數前輩曉得,而且還有陣法護持。想要隨意闖入,簡直是千難萬難,毫無可能。且不說門派中人,隨便拉出一個,都是當世高手。
他們倒是走得輕鬆,那位老王大夫卻是倒大黴了。
城內四處都張貼了傳單,指責他老眼昏花,無法勝任合格的外傷大夫。並且書著他毫無醫德,倚老賣老,隨意敷衍病人。
回春堂門口還時不時就跑來幾個腿腳靈便的人,吐幾口唾沫,丟兩塊石頭,大罵王大夫無德無能,然後飛快的跑掉。
這還算輕的,老王大夫本人更加悲摧,右手手筋給挑了,連是誰下的手都不知道,從此再也無法行醫。
王老頭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在他手底下受過氣的城中居民倒也不少,見了這些傳單,又聽說他給人弄斷了手筋,雖然覺得過於整治他的那仇家狠厲了些,不過內心還是隱隱覺得解氣。
回春堂外傷手段最好的就是史大夫,老王的手筋還是老史給縫上的。雖然以後無法做些精細活,畢竟沒有徹底毀了。
不消說,老王又是氣又是恨,更加妒忌史大夫的手藝。手筋縫合這麼高難度的手術,就算是京城名醫都未必有這麼好的本事。虧得有史大夫,不然他這手就徹底殘廢了。
這人鴨子死了嘴硬,到了這關頭,還拉不下面子稱謝。
事情鬧得如此之大,官府當然會過問。老王想了半天,覺得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就是那對無禮之極的江湖父女。
姓名現成,捕快去悅來客棧打聽下就知道了。
官府對江湖人氏一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他們打傷普通沒有武功的人氏。這下子柏長青父女二人立刻上了六扇門的通緝名單中。
除了六扇門的通緝名單,丐幫也將他們毆打弱小女子的資訊傳遍了江湖。除非這父女懂得隱形,或者到深山老林裡和猴子做鄰居,不然他們走到天涯海角都不得安生。
這些小手段當然是葉滿樓的手筆。
琥珀全然不曉得,她只消跟著葉老公子混吃混喝就好了。
離家這段時間以來,她還沒這般享受過。吃喝住宿都是最精美上等的,而且不用坐在馬上顛簸。四匹馬拉的大車就是穩當,還有葉家大叔給她說些江湖趣事,三四天下來,她簡直覺得上了天堂。
臉上的紅腫青紫消去不少,那道淺淺的疤痕顯露出來。葉滿樓先前還以為是手指拍出來的痕跡,可是這會兒看出來竟然是舊傷。
他心中駭然,這麼個玲瓏剔透的小姑娘怎麼會在臉上留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