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汐傾了傾身朝她靠近,攬了把她的肩,欲言又止地問:「你和言落……最近怎麼樣?」
盛望舒:「我和他能怎麼樣?」
許念汐憋了好久,乾脆直說:「我怎麼聽說他在追你?」
何止是聽說,前幾天她去盛世影業找盛望舒時,迎面撞上盛望舒的助理捧了一束黛安娜玫瑰從她辦公室裡出來。
她攔下助理看了眼,那花束卡片上的落款是「yl」。
不是言落又是誰?
盛望舒輕嗤了聲,沒說話。
許念汐按捺不住地追問:「你是什麼態度?」
盛望舒:「沒什麼態度。」
許念汐不信:「沒什麼態度你還躲著他?」
盛望舒擰眉睨她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躲他?」
「好,好,你沒躲。」許念汐舉手投降。
她坐好,兩人在柔軟的皮質躺椅上繼續看星空。
安靜片刻,許念汐忽地又問:「月亮,說實話,你是不是不相信言落?」
她這話沒說透,盛望舒卻已經將意思聽明白了。
「如果是你是信嗎?」她反問。
沒等許念汐回答,她又嘲諷地笑了聲:「如果他真的喜歡我,早就會喜歡,而不是等到現在。」
過去的那麼多年,他都沒有喜歡上她,又怎麼會在現在突然動了心?
她又憑藉什麼去相信?
盛望舒晃了晃杯底的酒液,仰頭飲盡,站起了身。
「不說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了,走,進去打牌。」
棋牌室裡已經開了一桌麻將,盛望舒、許念汐和宋源三缺一,又拉了一個人過來開第二桌。
打完一圈,有個人影自廳外進來。
那營造氣氛的燭光輕微一晃,光影便在盛望舒的側臉上輕輕浮動。
她抬眼,對上言落深深的視線。
他一身商務著裝,襯衫下擺沒入西褲中,修長的兩條腿被精巧剪裁過的西褲面料包裹,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性感。
只是眼下的淡淡青色略顯出倦意。
言落唇角輕勾,對她笑了笑。
盛望舒不動聲色地垂下眼去,繼續看牌。
然而宋源已經丟了牌站起來,「落哥,以為你不來了呢?」
宋源裝得一臉無辜,故意提高了音量,「一天十幾個小時的連軸轉,又大老遠地開車過來,你這身體吃得消嗎?」
言落淡淡吐出三個字:「說人話。」
宋源收斂:「要不要先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言落搖頭:「不吃了。」
早就餓過勁兒了。
宋源從善如流地又問:「那換你來打?」
言落目光不著痕跡地牌桌上轉一圈,「你先玩,我觀戰。」
「行,看歸看,可不許場外指點啊。」
言落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宋源幫他搬了張椅子過來,目光在牌桌上轉一圈,大言不慚道:「為了防止你幫他們,你還是坐我旁邊吧。」
他右手邊是盛望舒。
說完這句話,他光明正大地把椅子擺在了自己和盛望舒之間。
肉眼可見地更靠近盛望舒。
言落隨即坐了下來。
他的側影不可避免地闖進盛望舒的餘光裡,他憊懶地靠在椅背上,靠近她的那隻手臂支在扶手上,懶懶地撐住下巴。
盛望舒甚至聞到他發間洗髮水的淡香。
她睫毛微不可查地顫了下,下意識想把自己的椅子拉遠一些。
一抬眼,正撞上許念汐打量的目光。
於是她抿抿唇,放棄這個念頭,面不改色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