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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狼君皺眉,立馬帶著東西去了玉衡君那裡,先叫他仔細檢查了法器有無問題,然後又把這句話告訴了玉衡君,讓他試著算算。

玉衡君開了星盤,掐著手指算了半天,也沒算出天山哪裡有不對勁。

「我說莫不是那太白老頭誆你不成?」他算了大半日,只覺得眼睛看星盤都要看瞎了,「除了紅鸞星動,我真沒看出哪裡有問題。」

貪狼君也困惑。他知道太白金星一向不摻和天事務,還算中立,應該也不會故意害他。但是若是星盤上都顯現不出來,那也與他的提醒相矛盾。

天山與兩相儀有關,他之後必然得去一次天山為閻羅取回最後的法器,讓他的力量趨於完整。太白金星應該不會在這件事情上亂說,造謠七星是大罪,不然天雷早就劈下來了。

「你原身是飛廉,說起剋星,除了水族,鳳鳥也算,這話倒也沒錯。「玉衡君摸著下巴,又細細看了一次星盤,「至於天山……我是真的沒看出來哪裡不對勁。天山是破軍的地盤,要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那傢伙肯定先殺到我這裡或者找你去了。」

玉衡君一邊思忖著,一邊卻隨手畫了一個結界,隔去了天界、乃至於天道對他們的窺探。

「還有一個可能,」他突然正色,「那就是天道它瞞住了所有人,星圖不會有任何反應。我們無法提前預測,也無法做出準備」

貪狼君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我本來就不順應它,星圖如何與我何干。它若真的要做什麼,我自然也能打破,就像千年前一樣。」

「可怕的不是即將到來的災難,而是未知。千年前你都知道天道要滅族了,反著來就行了。」玉衡君嘆氣,撤去了結界,「再說,你一個人他不好對付,但是現在你有了牽掛,直接朝你軟肋戳不就行了?」

貪狼君還是有些一知半解。

「紅鸞星動啊——」玉衡君拖長聲調,略帶調侃,「不知是哪位大神,讓你這樣的萬年冰山都能融化,佩服。」

面無表情地看著玉衡君暗自偷笑的樣子,貪狼君屈指打出一道氣勁,讓他稍微收斂了一點。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星圖若是沒有結果,那麼這事情也就那樣,未成定數,總有轉機。」玉衡君揉了揉被打中的手臂,「若真是這樣,反而也說明天道自己也猶豫著呢,盡力做了就好。」

「就這話還算有用。」貪狼君拍了拍衣袍,化作原型頂著風雪準備離開。

玉衡君一臉稀奇地看著貪狼君,趁機摸了摸他柔軟的、幾百年都未曾看到過的皮毛:「去哪兒?」

「人間。」

第13章 酒後壯膽

初春已至,雪融日暖,人間逐漸褪去了雪白的冬裝,換上了碧色的外衫。

山腳下的小鎮外泉水叮咚,閻羅與白澤坐在湖畔的畫舫上,鳶尾抱了琵琶在一邊斷斷續續地彈著。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琵琶的音色倒是正好合了外頭的三月春色。

她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此時正是她本體盛開的時節,也是她靈力最強的時候。即使她把靈丹都給了貪狼君和閻羅治傷,也對本體無大礙。

鳶尾一曲彈畢,望向了白澤和閻羅,前者喝酒正喝得開心,後者還是一臉心事的樣子,也沒發現曲子停了。

想了想,她乾脆退了出去,去了船後給他們準備吃食了。

現在正好是吃春筍的時節,烘些玉蘭片,做道魚米豆腐,配上釀米果兒,正應景。

白澤沒醉,只是在等著閻羅開口。鳶尾識眼色退了,她也正好得了一個機會。

這種莫名其妙來的隔閡總不是她一個外人能解決的。貪狼君不說,閻羅也不說,他能猜到就有鬼了。

可惜閻羅的悶葫蘆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