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回去,不然孟夫人又要以為我受了委屈,不知要流多少眼淚了。
中秋的時候我也沒回家,只是讓人帶了書信給孟軻,向他們問安。
沒看到晨風當日娶我是什麼樣的情形,但這次他納妾的排場估計也不會比我差了。府上到處張燈結綵,鼓樂齊鳴。西院佈置了新房,還擴了六間,和正後院差不多大了,玉容以後就住那裡。這些都無所謂,我不計較,只要她從此安分,我也可以不追究以前的事。
天色漸黑,我正準備睡下,白柔輕叩房門,試探著低聲問,“夫人?”
“進來。”我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走出臥房。
她關上外間的門,輕聲道:“方才二夫人院裡的丫鬟蘭羽來說,二夫人請夫人去她房裡一敘。”
我心中頓覺煩悶,語氣也有些冷硬,“你去對二夫人說,今日是她大喜之日,不宜惹事。”
她怔了怔,不知我和玉容從前的恩怨,定以為我只是吃醋生氣,不敢多言,垂頭道:“是,奴婢這就去轉告夫人的話。”
她轉身走到門邊,我想來想去還是有些不妥,犯不著把她拉進鬥爭,立刻叫住她,“等一等,你就說我已經睡了,有事明日再說。”
她又愣了一下,點頭道:“是,夫人還有何吩咐?”
“將軍呢?”我有些不放心地問。
“在陪著賓客喝酒,不過估計快結束了。”她看了我一眼,似乎還有話忍住了沒有說。我知道她的意思,行合巹禮、圓房什麼的還要講究時辰,也不會和賓客鬧到太晚。
“沒事了,你下去吧。”我返身走回臥房,繼續睡覺,可總有心事,一夜都睡得不沉。
沒過幾日,不知康熙又哪根筋沒對了,重新復了晨風一等鎮國將軍的爵位,將軍府上下人人皆喜,只有我越發不安,總覺得這背後有什麼看不見的兇險要接踵來了。
天氣一天一天轉冷,我有許久沒有走出我住那院子。坐在鞦韆上打發時光,白柔輕輕推著鞦韆,默然無語地陪著我。
一條綠影一閃,蘭羽已飛快地跨過院門,腳步輕盈地向我們走來,臨近敷衍地福了一禮,“奴婢見過夫人。”還不等我開口,她已站直身子上前一步,面色冷淡地道:“將軍說夫人身體不好,怎不在房裡,還出來吹風了?”
敢情我呆在自己的院子裡都還礙著誰的眼了?不過她只是個奴才,我也懶得計較,示意白柔停下鞦韆,淡淡道:“你來有何事?”
她這才開啟手中錦盒,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我們夫人託人從江南帶來一些好的刺繡,吩咐打賞下人,白柔姐也選一選吧。”
白柔站著不動,也沒看一眼,她頓時有些尷尬,我向白柔笑道:“二夫人一番心意,你看著有合意的就謝過二夫人。”
白柔見我這樣說了,臉上仍有些忿忿之色,但還是伸手自那錦盒中隨便拿了一條絲絹,將臉側向一邊福了福。
蘭羽臉色一沉,也不向我告退,轉身走了。剛走出院門,白柔就呸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真是欺人太甚了。”
我拿過她手中絲帕仔細看了一眼,遞給她笑道:“小心收著,這是宮中貢品,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那也沒什麼。”她嘟著嘴,還是有些氣憤地道,“二夫人總是用這一招收買人心,昨日打賞銀,今日送刺繡,不知明日又幹什麼,這府裡上上下下的人現在都圍著她轉,她這算什麼?那些拿人手短的也特別討厭,夫人從前也沒待薄他們,現在一個個都幫著二夫人亂嚼舌根。”
“由人家說吧。”我笑道,“說多了,說煩了,自然就不說了。”
“夫人怎就一點也不生氣?”她不解地看著我,“那些人說得多難聽,說夫人在外面有男人,所以受將軍冷落,這怎能當做沒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