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真第一次的極樂世界境界,我再沒看到周芸,在我心靈世界。
我想愛的極致應該是無語,是完全的交融,我能達到那個境地嗎?
周芸靈魂的精靈躲在我心的世界,應該是心靈的某種契合,但只是一種寄居,而不是融合。在沉浸肉體的歡娛時,我渴望周芸的靈魂能再擁有個軀體給我真實的觸控。我同樣有無數個我,就像從前被裂成無數晶片的我,有著不同的慾望。我的肉體在沉醉,我的靈魂渴望輕靈。我能統一這些慾望,卻不能壓抑。
雖然自那次後再沒見過周芸,但我相信她在,她更像一團溫馨的氣把我暖暖的包圍,我感覺不到她的具體,卻又感覺到她無處不在,即使我在享受著夢真的極樂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依然溫馨,沒有一絲世俗的抱怨。這並不是說我與夢真造愛的時候僅僅停留在肉體的享受,不是這樣的。夢真與周芸就像兩條不同的路,走向的卻是同一目的地。
和夢真事畢,激情的浪潮終於平伏,夢真完全裸體,露出無限美好的曲線,夢真整個上半身伏在我身上,把頭放在我胸口,聽著我有力的心跳,這一刻,我心愛的女人,此時像個貓兒,安靜無比。
我愛憐地用手輕輕撫起夢真的幾縷青絲,輕輕拭去夢真鼻子尖還殘留著的珍珠一般的汗粒,輕輕問道:“夢,在想什麼?”
夢真輕輕抬起了下頭,隨即又伏下,說道:“什麼也不願意想,只願永遠這樣。”這個時分的情話,無數男女心裡想說的恐怕都是這一句吧。
我抬頭望著窗外的新月,月旁幽藍的一片光暈,我很自然地想起雪兒,想起雪兒在沒有我的日子裡應該活得更自由,更暢快吧!
第二天辦公室裡,我正在看檔案,電話響了,我一按,夢真的聲音飄了出來:“黎副總,薛誠來了!”
“好,讓他進來!”我急切拉開椅子,起身,心裡想到薛誠歸來正帶著雪兒的訊息,可是他回來怎麼不通知公司呢?一個驕傲的人呀!
等我迎到門口的時候,薛誠進來了,像一頭獅子。對,那是剎那在心頭浮起的感覺。薛誠仍是一頭披肩長髮,由於走動向後飄舞著,並不說這飛舞的長髮像雄獅的鬃毛,應該說那眼神,還有臉部,我想由於高原上的光,高原上的風,使得他眼神峻冷,臉部曲線硬朗分明。我們的手有力地握在一起。
我給薛誠倒了一杯水,彼此安坐。
我問道:“雪兒還好嗎?”
薛誠:“好。”
“拍攝結束了嗎?”
“對。”
“不再回去?”
“是的。”
我們相視一笑,我們都知道,彼此說話不需要太多的廢話。薛誠的回話雖然簡單,但我知道這平淡底下壓抑著一種興奮。我知道,接下來的,我只要做一個合格的聽眾就可以。
薛誠彷彿已不習慣坐著,站了起來,把茶几搬到了一邊,在我面前走動起來,像是一個老師在上課,揮動著手,一下子把我帶到了那遙遠的西藏,那雪兒執教的破舊的教室裡。
薛誠說:“在這個城市,我遇到了藍雪兒,這是我一生的幸運,我以為這是女人中美到了極致!可是,沒想到我追到西藏,我再看到雪兒,那高原雪域的雪兒,就像已經開到最燦爛的花突然再盛開了一次,美再沒有了邊盡。那看到雪兒的一刻,我忽然有種要頂禮膜拜的衝動,那是女神,是活佛,雪兒融入了那天地每一絲每一寸!”
薛誠神色開始激動,內心久久壓抑的情緒,在這現代都市眼前晃動的,一切亮堂堂的物質文明刺激之下終於要爆發了。我震動於薛誠花開二度的描述,心裡急切地想知道現在的雪兒。
薛誠重重地舒了一口氣,說道:“自那一刻起,我對雪兒沒有一絲雜念,因為我知道雪兒從來不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