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淡淡的香氣鑽進鼻間,江錦言血液向一處匯聚,他鬆開她僵硬的身體,深吸幾口器,壓下身體的躁動,發動引擎。
半山別墅,十號別墅。
楚欣向後退兩步站直身子,冷著臉,聲色厲荏道:“姜少貴為姜氏少東,床上從不缺女人,我覺得你應該做不出糾纏女人的事情。”
“我不是在糾纏,沒看出,我是在追你嗎?”
姜慕恆長相符合現在女人的審美觀,有錢人一枚,每次出席酒會,商業活動都會收到一票的名媛的青睞,要哪個女人,簡單到只是勾勾手指的事,第一次對女人說出“追”字,已經給足了楚欣的面子。
可楚欣這個高冷美人卻不買賬,蹙著兩條英氣的眉,嘲諷道:“追人的方式我見過很多種,送花、約吃飯、製造各種小驚喜。唯獨沒見過,姜少這樣暴力強行介入人生活的方式。我楚欣要的是細水長流的平淡生活,消受不起姜少的過度熱情。”
“都有了孩子,消受不起也得受得起!”瞞著桐銅的存在,以後還要帶著他的女兒嫁給別人嗎?姜慕恆黑著臉捏緊拳頭,“我的孩子必須跟我生活!至於你,隨便!”
“姜慕恆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楚欣覺得姜慕恆此時跟個胡攪蠻纏的孩子樣不可理喻,她輕吐口氣,像個女王樣,雙手抱胸睨著姜慕恆,“我記得當年離開房間的時候,你囑咐我買事後藥。天意弄人,事後藥竟然沒起作用。我生下桐銅是因為醫生說我子宮壁薄,流產會導致難以懷孕,跟你姜慕恆沒有任何一點兒關係。桐銅是上天送我的禮物,我能獨自撫養她三年,就能照顧她一輩子。就算是你姜家未來的繼承人,我也不會把桐銅交給你!”
更不會因為桐銅。而跟他這個換女人如換衣服的種馬生活在一起!
既然他已知道桐銅的存在,就會想辦法證明兩人的父女關係。楚欣向來是個直來直往的人,沒有嘴硬抵死不承認,反而直接說出當年的事,解開了姜慕恆心中的疑問。
“你是因為當年的事情恨我?”楚欣語氣冰冷而決絕,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姜慕恆心裡突然升起股焦躁不安,“你知道那天我喝多了酒,因為是你堂妹……”
“我知道你當時是遷怒於我,這事本就是楚家的過錯,我就當是贖罪了。”楚欣聲音冷沉不耐,似不願意多提當年的事情,“姜慕恆你的私生活有多亂不用我多說,你不妨找私家偵探仔細查下,有多少小黃豆生根發芽了。在這裡我要提醒姜少一句,如果你把每一個給你生孩子的女人都娶回家,你會犯重婚罪。而且你不覺得讓那麼多孩子一起分享你那點可憐的父愛,很可悲嗎?”
“不可能,我的……”
“防範措施很完善?”楚欣嗤笑聲,“那怎麼還會有桐銅的存在?”
“那是個意外!”
混跡花叢那麼多年,沒有一個女人以懷孕為藉口,找他負責。這幾年荒唐的畫面不斷閃過腦海,如果人生可以像電影樣自由剪輯,他肯定會毫不猶豫抹去這段過往。
“意外又一次就有兩次。”楚欣向後退,避開在姜慕恆的靠近,“我沒記錯的話,姜少原本不是濫情的人,可你也不能以失去愛人為藉口,墮落到如此田地。江家四小姐,在天上看到你這般,也會心裡難安把。”
“她如果能看到就不會一直沉睡不醒了。”
姜慕恆的聲音很低,被風吹散,楚欣沒聽清,卻沒有問,語氣帶著三分威脅道:“姜少代表的是整個姜氏的形象,如果你不願意放棄桐銅的撫養權,執意跟我來一場奪女大戰的話,我願意奉陪。”
她在楚恆獨挑大樑,可表面上公司還是由父親坐鎮,她未婚先孕對公司的形象股票影響不大,而姜慕恆不同,風流浪子處處留情,四年後竟與獨自撫養孩子數年的單身母親爭奪孩子的撫養權,這種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