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揚一臉神氣的囂張模樣,用著輕蔑不屑的眼,睥睨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山民。
“快滾,這裡不是你們這種人該來的地方,別弄髒我們的大廳。”
“放屁,老闆就那麼了不起,我們不要你們的工廠。”老農民江河山啐了一口痰,表示不服氣。
“你這個老芋仔,快滾回你們老家去。”一位高階主管拿出手帕掩鼻子,語氣非常輕蔑。
村長拿著大標語站了出來,“不要對老班長大喊,他在抗戰革命時,你都還沒出生呢!”
開發部經理蹙著眉道:“你們是來鬧場的嗎?再不走,我就報警捉你們。”
“你去報呀!我們不怕。”連住的地方都快沒了,他們還怕警察嗎?
一名主管指示警衛將他們驅離,村民們和警衛大打出手,場面相當混亂,紫琥珀正考慮要不要出面,一個有力的制止聲響起,阻止了這場紛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位主管哈腰暗笑說:“江副總裁。沒事,只是一群無知的村夫野婦來鬧事,趕出去就沒事了。”
江暮成看看這群民眾,用著氣憤不服地眼光怒視著自己,就問:“你們這裡誰是負責人?”
村長把標語交給貓仔。“我是村長,這裡我最大。”
江暮成有一絲好笑,可是沒表現出來。“請問你們到這裡有事嗎?”
“你是老闆嗎?”
“老闆不在,可是我可以全權代表處理。”因為老闆在偷懶,害苦了他這歹命人。
“是這樣的,我們村裡不要你們來蓋工廠啦!可是你們一直不肯聽,所以我們才來抗議。”
江暮成轉向開發部李經理,“這件事你們怎麼沒有呈報上去?”
李經理態度恭敬,彎著腰說:“這是件小事,我們可以處理。”
“那他們怎麼會來總公司抗議?”江暮成口氣嚴厲地詢問。
“還不是想乘機撈一筆,來鬧一下看能不能多發他們一些錢,這些人貪錢嘛!”李經理胡亂編派罪名到他們頭上。
紫琥珀在後面哄著孩子,聽得很生氣。居然敢汙衊她教出來的學生,這個大主管非降級當個拾糞的不成。
“是這樣子的嗎?”江暮成一臉疑惑地轉向眾人。
“才不是呢!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講到錢。”村長非常生氣地大吼。
“就是嘛!他們還砍掉了我們的樹,堵住上游的水,害我們沒水灌溉。”江河山一想到乾枯的果樹就心疼。
“李經理,此事當真?”
李經理依舊不改虛偽的笑容:“是這樣的,那些樹屬於公有地,我們砍樹是為了建一條公路好運送貨物。至於他們沒水灌溉是因為夏季普遍缺水,根本和我們無關!”
“他說謊,他還騙我賣地,說什麼再不賣政府要徵收,結果等我賣了之後才知道你們要蓋工廠。”
阿市仔一想到那甲祖先留下的地,就不禁老淚縱橫,以後她拿什麼臉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
“李經理,這事你又怎麼說?”
李經理小頭銳面,賊兮兮地:“是她要賣地,我一看環境很適合才買下的,有契約書在。”
“你去把契約書拿來。”也許真的是地方人士煽動他們的,他想。
“是。”李經理吩咐手下去拿來。
不一會兒,江暮成接過李經理遞來的契約書,大略地看了一下,雖然在價錢上偏低了一點,但是彼此都同意這些條文,還簽了名蓋上章,這可假不了。
“對不起,這些地是我們合法購買來的,你自己也同意出售,現在才來抗議是不是太牽強。”
“那我不賣了,我把錢還給你們,你們把地還給我。”阿市仔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