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看著傅清玉,忽地紅了眼圈:“姐姐心中有氣,那也是妹妹做得不對。今天在老太太房裡的時候,妹妹我由於太擔心老太太的身子,才會對姐姐出言不遜的……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說的話太沖了,姐姐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妹妹在這裡給姐姐陪罪了。”說著朝傅清玉施禮下去。
傅清玉目光微閃,含笑道:“七妹妹這話就說得不對了,老太太自小對你照顧有加,如今她出了事情,你緊張她那是自然的,至於說了什麼話,我又怎麼會往心裡去呢。”她伸手去扶傅七小姐,“妹妹別這樣,讓旁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妹妹呢。”
見傅七小姐執意不肯起身,傅清玉只好道:“妹妹放心好了,我真的沒往心裡去。”
七小姐這才盈盈起身,雨過天晴般挽了傅清玉的手,目光落在傅清玉的袖口上,忽地怔了一下,“姐姐在袖子裡藏了什麼東西,閃著光呢……”
傅七小姐的話忽然頓住,臉上的神色有些奇怪。
傅清玉低頭看去,見自己覆著手腕的袖子上,從裡面隱約約透出幽藍的光芒來。
傅清玉這才想起,她的手腕上戴了二老太太給的那隻古樸的鐲子。方才在屋子裡,光線明亮,所以看不出來。不想在這幽暗的後園裡,燈光朦朧,這鐲子竟然發出璀璨的光來。
難怪這隻鐲子,二老太太常年佩戴,不捨得給其他人。難怪四姨娘看到這隻鐲子的時候,眼睛都睜大了。原來這隻看起來樸實無華的鐲子,竟然有如夜明珠一樣的妙用。
“不過是一隻鐲子罷了,今天我給老太太診病的時候,老太太說初次見面,就給了我這隻鐲子做為見面禮。”傅清玉淡淡道。
傅七小姐臉上的神情驚訝了約有一分鐘,這才不自然道:“看來老太太很喜歡姐姐,把這麼貴重的鐲子都給了姐姐。”
她自小便由二老太太帶著,對於老太太身上的物件熟悉得很。她自小生活在富貴的傅府裡,見慣了各式各樣的金銀寶器,但對於會發光的鐲子從來都沒有見過。於是,小的時候,她經常纏著二老太太,要她手腕上會發光的玉鐲子。那個時候,二老太太是最疼她的,也應允等她及笄的時候,就把那對會發光的鐲子做為嫁妝送與她。沒想到,這位二老太太居然提前把這對鐲子其中的一隻給了傅清玉。
她的心中有些失落,又不好表現出來,逛了一會,便託說酒氣散了,要回去沐浴,便帶著春蘭匆匆走了。
一路走,春蘭忍不住嘀咕道:“老太太也真是的,怎麼可能那麼健忘?明明應允了小姐,等小姐及笄的時候,就把那對祖傳的鐲子給小姐做嫁妝的。如今倒好,小姐還未及笄,老太太就急著把鐲子送人了。”
“春蘭,別這麼說,六姐姐救了老太太一命,老太太把鐲子給她也是人之常情。再說,這事因我而起,老太太沒有怪罪於我,我已經覺得很過意不去了。”
“那有什麼。”春蘭不滿道,“雖然老太太吃撐的事情,我們也有些責任,但老太太怎麼會不瞭解小姐呢?小姐可是一直都把老太太當作親祖母看待的。如今為了討老太太的歡心,早早為老太太備下她喜愛的糕點不說,還與二公子千辛萬苦幫老太太找回那對嵌了貓眼石的玉鐲。為此,小姐還把這些年攢下來的銀子都幾乎花光了。這份心思,府裡的哪個小姐能夠比得了的如今為了那個不親的六小姐,老太太居然把那隻鐲子給了她,竟然忘了對小姐的承諾,老太太也太沒良心……”
“春蘭,你在胡說什麼呢?”七小姐怒道,“怎麼可以這樣說老太太呢?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春蘭這才發覺自己失了言,眼見七小姐震怒的樣子,慌忙跪下:“小姐,奴婢替小姐不平,一時口不擇言,望小姐恕罪,饒過奴婢,奴婢下回不敢了。”
七小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