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顫抖起來。
想她在忠靖侯府幾十年,平日裡養尊處優,又有一群丫頭婆子使喚著,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她抬頭看看四周,這裡仍然是城郊地帶,四處都是密密匝匝的樹林。村落極少。由於已是黃昏,天開始變暗,風吹過茂密的叢林,發出沙沙的聲音,更添了一份荒涼。
徐媽媽此時此刻才感覺到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們要幹什麼?要錢是不是?”徐媽媽馬上掏出身上的錢袋子,雙手捧到那幾位蒙面大漢的面前,“幾位爺,老婆子家境也不富裕,身上也沒有帶多少銀子,這些錢給爺幾個喝喝小酒……”
幾個大漢無動於衷。
徐媽媽心一沉,想了想,把頭上的金簪銀簪,手上的銀鐲玉鐲、脖子上的項鍊等等,全部取了下來,訕笑著捧到這些大漢的面前:“幾位爺,我身上就這些東西了……”
幾個大漢還是無動於衷。、
徐媽媽幾乎要絕望了。這些人,不是來劫財的,那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突然,李強猛然跳下馬車來,朝其中一個大漢撲去,口中叫道:“徐媽媽,快跑”
徐媽媽聞言一怔,抬起頭來看時,見李強已經與那幾名蒙面大漢打成一團。她猛然醒悟過來,迅速抓起馬車的韁繩,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駕車了,一踢馬肚子,那馬受驚,登時飛快地奔跑起來。
徐媽媽心慌意亂,一人勁地催馬前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只想儘快趕到京城去。到了京城,一切就好辦了。
可惜,沒有等她跑出一里地,那馬車就不再動了。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的人從天而降。一樣的黑衣,一樣的黑布蒙面,一樣手中持著明晃晃大刀。他朝馬車一站,騰出一隻胳膊來,天生神力般頂著馬肚子。那馬長嘶一聲,再也動彈不得。
“你是誰?”徐媽媽驚懼得話音都變調了,身子更是抖如篩糠一般。
那名高大的蒙面男子卻不答話,猛一撤手,單掌成刀朝馬頭劈去。那馬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你……啊”馬車歪歪斜斜地倒了下來,徐媽媽死死抓住車轅,這才穩住身子,沒有摔到車子外面去,此刻的她,已經嚇得臉如土色,冷汗淋漓。
“徐媽媽受驚了。”高大的蒙面男子居然伸出手來,抓住徐媽媽,把她從倒塌的馬車裡提了出來。
徐媽媽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只有任人擺佈的份。她目光呆滯地望著面前這名男子,恐懼道:“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還有,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攔截於我?”
“徐媽媽不用緊張,至於我是誰,你完全沒有必要知道。只要你乖乖的回話,我保證不會為難你的。”高大的蒙面男子悠閒道。與一般的劫匪不同的是,他的眼睛裡多了一股威武與嚴厲。
有了黑衣人的這句話做保證,徐媽媽這才定下心來。她疑惑地看著面前的蒙面男子:“你……你想知道什麼?”
“徐媽媽跟在忠靖侯爵夫人身邊,也有好幾十年了吧?”黑衣人幽幽問道。
“有十多年,哦不,有二十七八年了。”似乎唯恐這位黑衣人怪罪,徐媽媽答得小心冀冀,“我是隨著三公主一塊到忠靖侯府的媽媽。”
“這樣的話,趙世子出生時徐媽媽也在場吧?”黑衣人的話音忽然一變,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徐媽**心猛然一顫,這個黑衣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她定定神,努力笑了一下:“這位爺,我既然跟在夫人身邊幾十載,那府上幾位公子出生時我自然是在場的……”
“那好,你說實話,這趙世子真的是忠靖侯爵夫人親生的嗎?”黑衣人的語氣愈加嚴厲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