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夫人不讓想小姐去參加忠靖侯府的賞花大會?”她心中震驚無比,前幾天,她可是親耳聽到傅老爺在臨行前特定囑咐大夫人,這次的賞花大會,無論如何也要讓六小姐一起去。大夫人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居然對於老爺的命令陽奉陰違?
冬蕊不屑道:“大夫人不用說也是這個意圖,一直以來,大夫人就很忌諱府裡其他的小姐奪去了她所生的女兒的風頭。就比如三年前,在宮廷裡的賞燈宴會上,僅僅因為二小姐與三小姐搶了大小姐的風頭,大夫人就懷恨在心,隱忍了三年,終於在三年之後報復二小姐與三小姐。唉。”冬蕊低嘆了一口氣,“如今看來,得罪大夫人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冬梅急道:“小姐,我看那個什麼忠靖侯府的賞花大會,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免得……”
傅清玉暗自沉吟。如果一直裝病下去,倒是遂了大夫人的心意。大夫人不是巴不得她一直好不起來嗎?到時毀了容,破了相,再在府裡府外做一個宣傳,說傅六小姐得了不治之症,到那時,京城裡的大戶人家誰敢來提親?拖過一兩年,傅老爺也急了,對於門當戶對的要求不是那麼高的時候,大夫人再讓京城陶家來提親,那時的陶家在傅老爺看來,就會頗有一種仗義的色彩在裡面。陶三爺再來一個表白,說自己是真的喜歡傅六小姐,並不在乎她的容顏。這樣傅老爺感激都來不及,哪會不點頭應了這門親事?
到時候,大夫人再讓朱大夫出手,用藥物化去傅六小姐臉上的疹斑,那時候,陶家遂了心願,大夫人也從中撈到不菲的好處,實現了長久控制傅六小姐的目的。
大夫人這一步棋走得還真是陰險。
想不到,自己裝病,是為了替冬蕊治病,沒想到,這件事情反倒被大夫人利用來大做文章。傅清玉笑笑,當然,她絕不會讓大夫人的陰謀得逞。
“小姐,這一籮筐的藥該怎麼辦?”冬梅看著那重重疊疊的藥包,蹙緊了眉頭。
傅清玉笑道:“這一副加料的藥包也不便宜,不要浪費了。冬梅你去大廚房那裡,多取些木材過來,這些藥,一天煎兩包吧。”
“小姐,你真的要吃那個大夫開的藥?”冬梅與冬蕊齊聲叫道。
傅清玉含笑搖頭,讓冬梅過來,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冬梅訝然地看著傅清玉,隨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昨近中午時,冬梅神色哀傷去大廚房裡取了一籮筐的柴火回來。
中午,冬梅提了食盒去打飯,神情更是哀傷。
大公子屋子裡的紅綾與冬梅較好,看到冬梅神色不對,忙把她過來,問道:“怎麼了?”
冬梅眨了眨眼睛,淚水便滾落下來:“紅綾,我看六小姐,六小姐不大好了……”
紅綾嚇了一大跳:“冬梅,你說清楚一點,六小姐到底怎麼樣了?”
“昨天大夫人請了朱大夫過來,給六小姐看病,說原來給六小姐的大夫,沒有對症下藥,當了一般的風疹來治,如今病情延誤了,反而加重了不少。我看六小姐的神情怏怏的,又不想吃東西,怕會……”
紅綾覺得有些惋惜:“前幾天大公子還跟少夫人說起六小姐,說六小姐天資聰慧,悟性好,畫技十分了得,都快趕上二公子了。如今得了這種怪病,真是可惜了。”
冬梅神情更是黯然:“今天我看六小姐,疹斑都長到脖子上了,如果這兩天再這樣的話,疹斑就會漫延到臉上,六小姐那麼美麗的容貌,就要被毀了……”
紅綾想起自己曾見過六小姐一次,那麼美麗恬靜的姑娘,隨便一站就是一幅絕美的風景,如果真的破了相的話,那真是太令人唏噓了。
“我聽說,昨天大夫人不是給六小姐另請了一個大夫嗎?我還聽說那個可是鄉下有名的土大夫呢。”
冬梅嘆了口氣:“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