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哦。再說,這幾瓶香水也不算什麼,值不了幾個錢,就當是做姐姐的一份心意。”
青籮於是便應下了。
不一會的功夫,冬梅便提了一個小小的包裹過來,看包裹的重量,絕不僅僅是幾瓶小小的香露的份量。青籮道了謝,讓身邊的丫頭收了放好。然後傅清玉又問了護送的軍隊,又說了好些別後珍重的話,二人方才惜惜而別。
入夜,吃過晚飯之後,傅清玉執了一本書,靜靜地躺在窗邊的藤椅上。手上雖然有書,卻是一頁也未曾翻開,雙目靜靜地望著外面或遠或近的星星點點的燈火發呆。
冬梅以為她是由於早上太后突然中風的事情傷懷,勸道:“小姐勿須擔憂,太后福大命大,而且身子骨一向硬朗得很。所以,這一次劫數過後,必定會福澤無限的。再說了,這宮裡那麼多醫術高超的太醫,皇上又只有一個母親,哪能不盡心盡力救治的?”
傅清玉忽然幽幽一嘆:“太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子宣應該會回來吧?”
冬梅有些訝異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心想,難道小姐一直在惦記著趙二公子嗎?既是如此,為何不直接對趙二公子說呢?這樣兩地空懷念,兩人倍受煎熬,也太……
她想了想,道:“太后對趙二公子,一直寵愛有加,如果在邊塞的趙二公子知道太后有恙的話,一定會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傅清玉再嘆了口氣,反正無心看書,索性把書扔到桌子上,悶悶地從藤椅上起來:“我今天看趙皇后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面也不太好受。如今太后病了,下一個,該輪到趙皇后了吧?”
冬梅大吃一驚,驚惶地看了看四周:“小姐,這話······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我沒有亂說,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傅清玉笑笑,轉身朝裡走去,“我累了,歇了吧。”
冬梅心下驚疑不定,見小姐真的一副要睡覺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忙趨前把幃幔放下,把錦被鋪好。
傅清玉果真是想睡了,不一會兒便呼吸均勻,進入了夢鄉。而冬梅,卻是提心吊膽,一夜想著自家小姐說過的話,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由於太后中風病重,那些滋補藥湯也不用再送,傅清玉一下子清閒了下來。研磨了半筐藥材,給宮裡的妃子們配了幾副美容的藥方,一個上午的時光便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有訊息傳來,說是得知太后病重,鎮守邊塞的趙大將軍六百里快馬加鞭,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於今天清晨迴轉京師,守了太后一個上午,然後又走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傅清玉正在給庭院的花卉澆水,手上的動作便緩了一緩。心想,這個趙子宣,說是給她考慮的空間,不去打擾她,看來真是守信用啊。
649 倒戈
於他,或許是在遵守諾言,而對於自己而言,他來了又如何?自己能見嗎?
傅清玉終於苦笑。守信這個東西,看來真的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日子平靜如水地滑過,轉眼間過了半月有餘。
太后已經醒了過來,但是整個人形容痴呆,似乎連人也不認得了。看人的時候目光呆滯,嘴唇不斷地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樣的太后,已經形同廢人。
太醫們也盡了力,但由於這是老人病,年邁的人免不了要遭遇這種事情,所以太醫們也是盡人事,儘量開一些活血化淤的藥,以期能喚醒太后的記憶。可惜,功效不大,近十天下來,大家也就有些喪氣,只能慢慢調理,再憑藉太后自己的意志力了。
太后這棵大樹一倒,趙皇后明顯委頓了下去,居住的寢宮也不如往常那般熱鬧了。由於皇上不經常去趙皇后的寢宮,趙皇后日日理了精美的妝容空對月,所以也漸漸疏於梳妝打扮了。而宮裡的那些宮女太監是最會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