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然後,慢慢收起那幅畫,嘟嚕道:“皇上也真是,這個時候突兀地走進來,還畫了一幅畫居然不拿走,這不是給小姐添亂嗎?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宮裡的形勢…….”
傅清玉腦海中靈光一閃。
如果皇上明知道這宮裡的形勢對她越來越不利,卻還執意要留下這樣一幅畫的話,那樣的寓意就不同了。
要知道,像她這樣一個沒有堅硬強大背景的人,錢貴妃如果要對自己下手的話,那儘可以從多個方面來折磨自己。
即使錢貴妃不說出來,宮裡那些會看眼色,捧高踩低的人,遲早也會把自己折磨得連渣都不剩。這是有先例的。就好比趙皇后吧,一失去太后這個靠山,又得不到皇上的寵愛,馬上變得連個下等嬪妃都不如。就連二皇子病了,也遭人多方阻擾,請不到一個太醫過來診治。
如果順著這樣的思路探究下去的話,皇上留下這樣的一幅畫,明裡看起來似乎是看上了自己,暗地裡卻是在幫自己了。
至少,能夠被皇上看上,以引起皇上的關注,那些人就不敢大膽地對自己下手。
這也是宮裡的一個生存之道吧。
冬梅想了想,忽然說道:“小姐,你是什麼時候到了御花園的那一座小橋上面的?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傅清玉想了想,淡淡道:“或許是前段時間的事情吧?你不是不知道,自從我與二哥鬧翻之後,我也很少出司藥房這個門,就是避免碰到他,再起衝突。”
“難道小姐還在怪二公子嗎?”冬梅抬頭問道。
傅清玉搖搖頭,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考慮,有什麼怪不怪的呢?
冬梅低聲道:“若是二公子知道皇上為小姐作畫,怕是要更加擔心了。”
傅清玉緩緩朝著屋皇行去:“他要擔心就讓他擔心好了,反正也不是沒有擔心過!”
冬梅不滿地望著自家小姐,叫道:“小姐!”
傅清玉慢慢轉過身來:“冬梅,你要知道,成大事者,心必須要狠。二哥再不能這樣了,再這樣顧著我的周全的話,什麼事情也辦不了。而且,我甘願做一枚棋子,真的。”
看著自家小姐說完這一番話,轉身,進屋。冬梅怔了好一會,也沒有回過神來。自家小姐怎麼了,怎麼說自己是棋子?難道說,這一回,二公子又在利用自己的親妹妹嗎?不同的是,這一次,小姐是心甘情願的。
冬梅怔了半晌,忽然想到一個重大問題,臉上竟然有些說不出的驚惶。她衝到院子外面,看到一隊長長的隊走了過去。走到最後的是一個小太監,她一眼就認出是曾經打過照面的小陸子。於是她一把抓住小陸子,問道:“小陸子,你說,皇上是什麼時候從城郊回來的?”
小陸子一看是冬梅,咧嘴笑了一笑:“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皇上這是剛回來的。什麼地方都沒有過,就來你這裡了。宮裡面的其他人,就連錢貴妃都不曾知道皇上回來了呢。”
“這是真的?”冬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當然是真的。”小陸子一反平日不冷不熱的神情,變得異常熱情起來,“冬梅姐姐,我看皇上很是看重你們司藥房,姐姐以後高升的話,可不能忘了小陸子啊。”
冬梅勉強笑了一笑:“好,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小陸子怕離隊太遠,也不敢再耽擱,追上前去了。冬梅呆了半晌,方才走入司藥房裡。
紫荊以百米速度直奔錢貴妃的寢宮而去,氣喘吁吁地跑到錢貴妃面前,對錢貴妃說:“娘娘快去準備一下,皇上狩獵回來,已經入宮了。”
“皇上回來了?”錢貴妃一下子開心起來,忙吩咐一屋子的宮女,“快,幫本宮梳妝打扮,還有,把新打製的蝶形玉簪給本宮拿過來,本宮要給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