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巨響!
安有道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衝著安有義大聲呵斥道:“安有義,你說的這是什麼屁話!
什麼叫‘就比晉北高一級’?
你把國家的幹部級別,當成什麼了?
你在這兒給老子論資排輩呢?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你又有什麼功績說這種話?
麼的!我看你就是瘋了!
滾!馬上給老子滾!
既然不願意轉業,那就滾到東北去。”
說到這裡,他‘蹭’地一下,蹦到了桌子上。
之後,他又一個箭步,躥到安有義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安有義脖領子,惡狠狠地道:“你給我記住了。
要是讓老子聽到,你在東北打著我的旗號搞事情,不用別人,我他麼就親手斃了你。”
安有義的個頭,其實要比安有道高許多。
可此時,被安有道抓著脖領子的他,卻是雙腿發軟,直接比安有道矮了一頭。
他已經好多年沒見過,自家老哥發這麼大的火了。
戰爭年代,那個威風八面的‘安眯眼’,彷彿又從記憶的深處,重新回來了。
與此同時,熟悉的恐懼感,也重新扼住他的心臟,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其實,他心裡一直有個小秘密。
在戰陣年代,自家老哥乾的那些個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同時,也把他的膽氣給嚇破了。
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是沒有去一線帶兵的原因。
膽兒都已經給嚇沒了,還怎麼帶兵,怎麼打仗?
可是,他又不甘心!
看著那些資歷不如他的人,一個個都升上去了。
有些人甚至還升到了將職。
他在心裡嫉妒的同時,又憋屈得要命。
這也是他一直賴在軍中,不願意轉業的原因。
他想向別人證明
他也能升上去,甚至能升到將職。
他也要讓別人看看,他安有義就是安有義,而不僅僅是安有道的弟弟。
結果,安有義這些年積攢起來的傲氣、不甘和野心,今天被安有道一嚇,通通化為烏有。
安有義額頭冒汗,哆哆嗦嗦地道:“大哥,我我都聽你的。
你怎麼說,怎麼好!”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安有道也不好太過分。
他鬆開安有義的脖領,緊繃著的臉頰,也稍微鬆緩了一些,然後又衝著安有義揮了揮手。
示意他趕緊滾蛋。
安有義離開後,時間不長,盧明慧便敲了敲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她略顯擔心地看著安有道。
“老安!”
“有義這是怎麼了?”
“他滿頭大汗地就跑了出去。”
“我讓他晚上留在這兒睡,他也沒應聲。”
“沒事!”安有道狡黠地笑了笑,說道:“我把他攆到東北去了。
我怕他去了以後,在那兒打著我的旗號惹事,就嚇唬嚇唬他。”
“啊!這”盧明慧一臉懵逼地看著安有道:“老安,你把有義攆東北去幹什麼?”
“你以為我想啊!”安有道苦笑了一下,“我這個弟弟,你別看長得人高馬大的,其實就是一個慫包。
他如果只是一個慫包的話,那還好一點兒。
可這小子是又慫又愛惹事!
而且,他惹事的手段,還都是那種上不了檯面的。
像晉北這次的事,就是他挑起來的。
石門離著四九城,可是不遠。
有義的這種性子,早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