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只是笑呵呵地,略顯嘲弄地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你上我們家來幹什麼?”
“怎麼一個茬兒啊?”
“家裡媳婦沒做飯,想到我家蹭一頓?”
許大茂多精的一個人啊!
傻柱這個表情,這個說話的語氣,立刻就讓他意識到
自己和劉光福吹牛的事,讓人家給聽著了。
他做人,一向秉承一個宗旨。
那就是,只要我不尷尬,那別人就不能讓我尷尬。
在廠裡搞破鞋,被當眾抓住這事,多勁爆啊!
整個院裡,整個衚衕,甚至是整個街道,都在傳揚著他許大茂的赫赫威名。
要是換個人,可能早就搬家了。
可許大茂呢!
人家非但不搬家,反而還在院裡辦了一場隆重的婚禮。
要不是軋鋼廠顧忌自己廠子的聲譽,實在不想要他,估計這小子也會硬賴著不走。
所以,傻柱的這點兒嘲弄,在許大茂這兒,完全就是清風撫面,小意思!
他非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還‘嘿!’笑著湊了上去。
“傻柱,你晚飯吃了嘛?”
“沒呢!”傻柱搖了搖頭,又晃了晃自己手裡的袋子,“我這兒剛拿起筷子,光福那小子就過來了。”
“那正好啊!”許大茂蠱惑道:“你沒吃,我晚飯吃得也不多。
咱們正好攢個局,和平子一塊喝一點兒。”
這話讓傻柱眼睛一亮。
他略一思索後,便重重地點了點頭,“成!我這兒還有點花生米,正好一塊兒炒了,加一盤菜。”
說完這些,他斜瞥了許大茂一眼,略顯嘲弄地道:“許大茂,你不會是空著手過來,要白吃吧!”
“嘁!”許大茂不屑地撇了撇嘴,“傻柱,甭拿話擠兌我!
我許大茂,別的事情不好說。
可你什麼時候見我,在吃吃喝喝上面差過事?
我告訴你,我家裡還有一瓶汾酒和半隻烤鴨呢!
我現在就回家,把東西拿到平子那兒去。”
“得嘞!”傻柱笑呵呵地說道:“那我可就是在酒桌上,等著吃你的酒和烤鴨了。”
說完,他就轉身進了自家的廚房。
“嘿!傻柱!”許大茂衝著傻柱的背影喊道:“你小子別光說我啊?
你這菜,什麼時候能做好?”
“哥們的手藝,你放心!”傻柱連頭都沒回,他只是揮了揮手,牛皮哄哄地道:“十分鐘之內,保證把三個菜,端到平子那兒去。”
“麼的!一個臭廚子,你牛什麼?”
許大茂小聲嘟囔了一句後,便轉身朝自己家走去。
傻柱進廚房忙活了一會兒,就響起一道刺耳的“刺啦”聲。
接著,濃郁的油煙味,就開始四下飄蕩起來。
院裡的眾人,尤其是到中院排隊洗漱的人,更是罵聲一片。
就連剛吃完晚飯的易中海,在屋裡聞到四溢的香氣後,也不覺走到視窗,朝著傻柱家的方向,開始張望了起來。
仔細看去,他的臉上,不覺露出一絲躍躍欲試的神色。
一旁的一大媽,在猶豫了一下後,開口說道:“當家的,我剛才在外面洗臉的時候,聽了一耳朵。
好像是平子讓光福送來點東西,讓柱子給炒兩個菜!”
“平子”兩個字,讓易中海的眼眸微微一縮,臉上原本的躍躍欲試,立刻消散無蹤。
院裡的年輕一輩中,最讓易中海忌憚的,就是這個王平了。
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了?
這幾個月以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