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王平簡單對付了幾口窩窩頭,就急匆匆地朝著那二家趕。
結果,他剛剛出了衚衕口,一輛軍用吉普車一個急剎車,停在了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還沒等王平回過神來,一位十八、九歲的女子,就開啟車門,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走了下來。
女子容貌絕美、氣質溫婉,一身乾淨利落的海軍夏常服,穿在她的身上,更讓她增添了幾分,英姿颯爽的巾幗氣息。
在王平的生活中,消失了將近一個多月的安然,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讓王平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看著對面,吃吃地道:“你...你是安然...?”
安然柳眉一豎,嗔怒地道:“平子,你叫我什麼?”
“啊!...”王平張了張嘴,馬上反應了過來。
他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笑嘻嘻地道歉,“口誤!...嘿嘿...口誤!...然姐別見怪。”
安然漂亮的雙眉,鬆緩了下去。
接著,她又抬手捋了捋頭上大蓋帽的帽簷,然後狠狠地給白了王平一眼。
那意思是:算你小子識相!
這個時候,王平也終於注意到了,安然身上的軍服。
他立刻驚訝地問道:“然姐,你...你怎麼當兵了?”
“嗨!...”
安然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一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想當的。
可是,我們家的老法西斯,非得逼著我去當兵。
而且,當的還是海軍。”
說著,他朝著吉普車的後座一指,衝著王平,“平子,你打個招呼吧!
車後座那個臉臭的老頭,就是我們家的老法西斯。
旁邊的那個,就是他老婆。”
其實,吉普車的四個車窗,此時都已經被搖了下來。
王平和安然,站在車旁說的話,車裡的人能聽得清清楚楚。
因此,安然的話一說完,車內原本就黑著一張臉的老法西斯,那張臉就更黑了。
至於前排的司機,則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就像沒聽到安然的話似的。
而王平...
說實話,安然這麼個介紹法,讓他有些難搞。
但他還是衝著車裡揮了揮手,舔著臉招呼道:“那個...叔叔、阿姨,你們好!
我叫王平,今年十七歲,是紅星軋鋼廠採購三科的採購員。”
對於王平招呼,老法西斯就像沒聽到似的,連眼皮子都沒夾他一下。
不過,老法西斯的老婆,倒是對王平點了點頭,微微笑了一下。
這也讓王平緊張的心情,稍微有了一點慰藉。
見王平受到了冷遇,安然立刻感同身受...
她豎著漂亮的雙眉,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看向了老法西斯。
結果,老法西斯根本就不接招。
人家把頭一扭,連看都不看她。
這讓安然氣憤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她又瞪了老法西斯一眼後,才轉頭對王平說道:“平子,你這段時間,怎麼也不去找我啊!
你那房子的房產證明書,可還在我手裡呢!
你就不怕我,拿著你的房產證明書跑了?”
“呦!...”
王平愣了一下神後,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略顯歉意地道:“這段時間,廠裡和院裡的事太多了,讓我把這事給忘了。”
安然輕輕地“哼!...”一聲後,略顯指責地道:“你這人,歲數不大,忘性倒是不小。
自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