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飄雪暗暗讚道:“好輕功。”轉眼望去,房中多了一位體態婀娜,一身紫衣的女子。
那女子臉上蒙著一塊紫色紗巾,看不出相貌年齡,司馬飄雪正感奇怪,白衣男子業已伸手去解蒙面紗巾,笑道:
“小姐放心,我已傳下嚴令,後莊只留幾個女子,未奉傳召,絕不敢過來偷窺。”
說話之間,他已將蒙面紗巾解下,司馬飄雪已經看清了她的臉。
不出所料,這是水靈芝!
司馬飄雪將那男人仔細看了看,不是萬里長風,當然更不是自己——自己還在窗外好端端站著哩。
這是一個陌生人。
水靈芝更換情人的速度真夠快的!
白衣男子解下紗巾之後。兩人糾纏了一陣,接著相視一笑,牽手走到桌邊,雙雙坐下,飲酒談心。
不久,二人酒酣耳熱,水靈芝的羅衫已被褪脫一半。
接下來屋裡就是一陣亂響,屋裡在幹什麼?連最笨的人都猜得出來。
司馬飄雪懶得細看,將眼睛轉開,只是豎起耳朵,不放過屋裡的任何一聲響動。
這對狗男女可真有些磨功,一場鏖戰持續得不短,即使是打口井,這時也該打穿了。
司馬飄雪耐著性子,從頭到尾聽完裡面狂蜂浪蝶般的呢喃和呻因,床鋪不堪負重的吱嘎之聲由低潮轉入高潮,再由高潮轉入平靜,最後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一聲心滿意足的長吁,是那個男人的聲音。然後是一個腦袋沉重地倒在枕頭上的聲音。
不消問,這瘦猴子適才打出了平生最為酣暢淋漓的一炮,此番正地在回味無窮。
這時,卻響起了水靈芝的聲音,是在頌揚那位能幹的炮手:“想不到,義郎身子如此瘦削,熬功卻如此出色。”
那男人的聲音道:“小姐過獎了,在下比起萬里長風大俠來,手段卻是如何?”
“哼,”水靈芝不屑道:“你也不想想,那萬里長風是什麼歲數了?萬里長風這一生縱慾過度,周圍這麼多如花似玉,乾柴烈火般的少女,他萬里長風的東西再經用,也是能狼不敵眾犬呀。”
那男人的聲音附和道:“是呀,想想也是。那萬里長風如今快五十歲的人了。情場得意了三十年,和他動過傢伙的女子,沒有一千,怕莫也有八百,他能寶刀不老?怕早缺口捲刃的了。小姐要圖快活,早該棄暗投明,轉求咱年輕人的點鋼槍……”
“啪!”一聲輕輕的耳光,然後是水靈芝的嗲聲嗔怪:“你這瘦猴子,平時言遲口鈍的,這種場合倒吐得出偌些精巧下流話。你就不能說點正經的?”
“咱們的事本來就不正經,嘴裡怎能說得正經?”
又是一陣揪打滾動之聲。
好久之後,才是水靈芝的聲音:“色鬼,現在咱來說點正經事。”
“你正經得起來嗎?”
“休得貧嘴打岔。義郎,我一直有個事想問你。”
“我早知道‘武林第一美人’不會白白讓我這種醜八怪操一頓。咱也不是那種吃跑堂的無賴,美人兒,你就開出價來罷。”
“呸,再這樣不三不四,老孃耳刮子又來了!”
“饒命,小的再不敢了。說罷,小的們洗耳恭聽。”
“我一直想知道,我那漂亮的妹子水靈兒,那一日下山去武昌找萬里長風,後來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她的訊息。你知道這是怎麼了?她出了什麼事?”
那男人懶洋洋的聲音:“你們不是姐妹反目了嗎?怎麼一下子關心起自己的妹子來了?我說嘛,倒底是同根生,‘姐妹鬩於牆,外禦其侮’。”
“你知道個屁!我如果不打聽出妹妹的下落,我就沒法保護自己。你知道嗎,我若是落到妹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