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瘋了,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就算是死,他也要說出上次的事情,是他胡亂猜測,指使夏如殤說的。現在的主子,瘋狂得可怕,也不知他還會作出什麼事來!
半跪下身子,老僕微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主子,其實這一切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胡亂猜測,指使夏如殤說謊,其實這些和女皇並沒有什麼關係。”
老僕才說完,就被斐汐渃一腳踢開。
這是他罪有應得,老僕仍是匍匐在地,等待著主子的嚴懲。
斐汐渃卻豁然起身,瞪著老僕,大聲喝道:“連你都幫著西烈月,你也以為我鬥不過她,是不是?”
老僕猛地抬頭,只見斐汐渃一臉猙獰地盯著他,主子……這是怎麼了?他竟以為自己在為陛下說話?拉著斐汐渃的衣角,老僕老淚縱橫,喊道:“主子,您醒醒,老奴說得是真的。您醒醒!”
斐汐渃再一次踢開了老僕,厲聲喝道:“滾,統統給我滾出去。”
老僕被侍衛拖出了門外,趴著冰涼的地面上,寒氣直直攢進心裡。
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還能做什麼?
海水在夜幕的掩飾下,悄然無聲的爬上沙灘,一浪一浪,前赴後繼,卻不曾停歇。海浪拍打在歪倒的酒罈上,發出輕微的嘩嘩聲。一個白衣男子,坐在海灘之上,估計已經坐了很久,上漲的海水,將他鞋襪完全打溼。
他不為所動,手中的酒,不停地往嘴裡送,只是木然重複的動作,完全感覺不出酒的芬芳。
舒清站在竹屋前看了許久,終是輕嘆一聲,向海灘走去。她走到安沁宣背後,藉著月光看去,他身邊散落的酒罈,大大小小,多得出乎她的意料,他下午到現在,就沒有停過嗎?這樣不會酒精中毒?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舒清,忽然覺得無話可說,退後兩步,正要往回走的時候,安沁宣沙啞的聲音悠悠傳來:“慕容舒清。”
舒清停住了腳步,看了有些僵硬的背影一眼,回道:“如果你需要的是借酒消愁?我不打擾你了。”
正文 第27章 幽山祈天
再一次無語,寂靜的海邊只有海水和著海風細碎的輕吟,舒清輕輕拉起裙角,避開不斷追逐的浪花,忽然覺得,安沁宣今日的白衣,在月色下格外的蒼白。或許他現在需要的,只是這片海灘和酒精,而不是任何人。
舒清再次抬腳要離開的時候,安沁宣低沉的聲音清晰傳來:“下次船期是什麼時候?”
聽聲音,他似乎沒醉,舒清想要上前一步,但是不斷湧上的浪花讓她不能如願,安沁宣飄逸的白衫已經被海水幾乎完全打溼,她可不想如他一般。海浪的聲音愈發的響了,舒清大聲回道:“三日之後,午時出發。”看著那滿地的狼藉,舒清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複雜,復又問道:“你要逃了嗎?”
安沁宣將手中的空壇往旁邊一扔,抓起另一罈就口灌下一半,才寒聲說道:“慕容舒清,今天,你特別討厭。”
“是嗎?”舒清輕笑,果然坦誠有時並不見得就是好事。
今晚的月亮,真是明亮呢!舒清輕鬆笑道:“三天後的船,我會幫你挑個好位置。”說完彷彿想到什麼一般,舒清接著提醒道:“對了,別忘了慕容家的免費船運。”
“我有說要走嗎?”輕輕地低語,不知道他是要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舒清聽。
舒清臉上的笑意更勝,一邊搖頭,一邊笑道:“安公子,今天,你特別彆扭。”不過彆扭就對了。
“陪我喝一杯吧。”一直冷硬的聲音,此刻忽然帶著一絲恍惚,僵硬挺直的背影也散發著孤寂無力的氣息。
舒清輕輕皺眉,好吧,誰讓她多管閒事呢?
踢掉鞋襪,拉高裙襬,舒清踏上清涼的海水,走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