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聲了。張承軒回頭看他,但見他小小的臉上竟然落下了兩行淚。
事後兩個少年果真一起捱打了,但是張承軒心裡一點也不覺得難受,二人竟然還是笑著跑出了鄰居家的門。
回想當年的往事,張承軒不由得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你怎麼來了?”
鐵蛋沉默了片刻。
“丟下受苦的兄弟,是很不講義氣的。”他慢慢地說道。
張承軒心頭一震,忽然鼻子發酸,幾乎落下淚來。
小時候患難與共,最多是捱打幾板子,痛一下而已,不會死的。
但是現在……
鐵蛋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那是錢微索看不到的,只有張承軒的心能感覺到。只有這一對患難與共的生死之交才能感受得到。
“哼,無知螻蟻!”錢微索不再給二人更多的時間,蛟身拔地飛起,帶著霍霍聲勢縱身飛來!他的目標是拿住鐵蛋,直接一掌拍死他。
眼見錢微索恐怖地飛了過來,鐵蛋嚇得臉sè大變。不過想起身後苦苦掙扎的哥們,他牙一咬,拼起那一點微乎其微的可憐的築基期靈息力,迎了過去。
“鐵蛋小心!”幾步之外的張承軒站起身來,想要幫他接招,無奈剛走兩步,膝蓋一軟,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
“砰——”地一聲,鐵蛋和錢微索對了一掌。鐵蛋整個身子被氣浪掀翻起來,凌空翻轉了三百六十度,頭朝地腳朝下地摔在堅硬的土地上。他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一條粗大的尾巴便往他頭部掃去,“啪”地一聲,那條尾巴直接在他臉上掃出來一道又粗又深的傷痕。鐵蛋只感覺自己被籠罩在凝丹期高手的拳腳之下,根本無法躲避無法招架,所以這蛟龍掃尾竟被他硬生生地受了去。
鐵蛋只感到疼痛鑽心,伸手往臉上一摸,但見手掌上全是鮮血,也不知道自己的臉變成了什麼可怕樣子!
錢微索獰笑一聲,掄起拳頭,拳拳到肉地往鐵蛋胸腹揍去。鐵蛋毫無招架還手之力,對方比自己高了兩個境界,自己就像被籠罩在一個無形的氣圈裡,根本無法動彈。
張承軒眼睜睜地看到這一幕發生,氣的熱血衝頭。他拔起重劍,踉踉蹌蹌地奔了過來,一道凌厲劍氣朝錢微索劈去!錢微索正在毆打鐵蛋,見張承軒攻來,不由得還了一招。張承軒畢竟是煉jīng中期,配合著到達了煉jīng期後期的“純陽一擊”,打在身上也是會疼的。
他揮了揮手,掃開了張承軒的劍氣,破口大罵一句:“媽的!不墨跡了!”
錢微索右手“噌”地一下長出了一道白sè光劍,向下一劃,正好劃過鐵蛋的左胸心臟。霎時間血流如注,噴湧而出。
鐵蛋哼了一聲,右手捂住自己胸口,迷迷糊糊地暈死了過去。
張承軒全身顫抖地望著慘不忍睹的鐵蛋:但見鐵蛋臉上有一道被蛟尾掃出的大口子,從右邊額角划向左邊嘴角,血肉模糊,格外猙獰。他身上淤青點點,全是錢微索狂毆所致,最可怕的是他的左胸的那一劍,猶如噴水鯨魚般不斷向外冒著鮮紅的血。
張承軒撲了過來,飛快點了鐵蛋身上幾個重要脈絡,幫他止血。隨後抬頭望著錢微索,眼睛裡都要噴出血來。
“我殺了你!”他大吼一聲,心頭大亂,已經顧不上再使用任何招式,毫無章法地舉劍直直地劈來!
錢微索等他撲到自己跟前,重劍離自己的臉只有一寸位置的時候,右手疾出,輕巧地夾住了張承軒的重劍。張承軒用力下壓重劍,錢微索驚疑一聲,原來對方雖然重傷,但依舊膂力過人,他不得不使出五分力氣才夾住對方的重劍。
二人僵持了片刻,張承軒忽然抬腿往錢微索的下身踢去,這本來是很yīn險的招式,但他卻忘了,現在的錢微索的下半身是一條蛟龍尾巴!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