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寡慾。
甚至,看著女孩那雙美好乾淨的眼,時常會產生一些髒亂瘋狂的想法。
他還想再掙扎一下的,可懷中嬌軟的小姑娘在輕輕地蹭他,嗓音委屈地控訴著他的猶豫遲疑:“我有點冷。”
怎麼剋制?剋制不了。
他俯身托住女孩的腿彎,將她抱起來,走進主臥的床,重新將人塞回被窩裡,隨後在她期待的眼神注視下,掀開被子一角,也躺了進去。
拂鳶頓時喜笑顏開,像只八爪魚一樣貼過來,將男人纏得嚴嚴實實,這才心滿意足地把腦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乖乖不動了。
她說的一起睡,就只是一起睡覺,不摻雜任何旖旎的想法。
哪怕被子裡面的她穿得如此危險單薄。
又或許,在她心裡的晏琰,是個坐懷不亂對任何誘惑都可以無動於衷的正人君子。
女孩趴在他的胸膛上,安安靜靜的,乖巧的,像是在悄悄聆聽自己的心跳聲。
屋外電閃雷鳴,雨聲不止,房間內的他們彼此依偎,不止身體,兩顆跳動的心似乎也緊緊挨在一起。
“阿琰。”
就這麼待了許久,久到晏琰以為她已經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她低聲問了一句:“從前下雨天的時候,你會做夢嗎?”
“應該。”晏琰停頓了一下才回答她,“我不太記得了。”
有很多光怪陸離的景象,混亂的,不可思議的,在他的夢中突然出現又消失,所以每次醒來,他都無法回想起夢中的內容。
“我會。”拂鳶說,“每次都會做不同的夢。”
大多都是痛苦不堪的前世。
不過,從今年開始,她做的夢方向漸漸變了,是她以前從來沒見過的。
奇怪的人,奇怪的場景,奇怪的聲音。
比如今天這個夢。
“剛剛,我夢到了一個奇怪的人。”拂鳶從他身上抬起頭,表情很困惑,“或許,你對扶光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那個和季棠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為什麼要殺他?
對了。
“簡宇的那個舅舅,水帝華庭的老闆,你要記得離他遠一點。”拂鳶語氣嚴肅道,“我懷疑他和我一樣,帶著記憶重生了。”
這個“他”,晏琰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了。
他生日的那天晚上,拂鳶和他說了很多,在她的心裡,除了晏九庭,還有一個人,哪怕過去千年也無法忘懷。
那個人的名字叫,北堂獻。
拂鳶說,她親手殺了他,並且將他魂魄震毀,屍首分離,肢體散落在各處。
即便他僥倖投胎轉世,也會受詛咒之力,病痛纏身,壽命短暫。
簡宇的舅舅叫季棠。
聽說生下來就病弱不堪,醫生曾下過多次病危通知書,但他生命力十分頑強,硬是活了下來。
至於扶光。
他想,他知道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