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了抹笑,上前兩步說道:“裡面躺著那個是我的女人,這醫院畢竟沒有家裡好,我帶她回去休養,多的是人照顧伺候。”
說著,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燙金名片:“鄙人關蒙,是金緣珠寶的董事長,和你父親早些年還合作過呢。”
金緣珠寶是一家專門生產黃金首飾的公司,在國內的珠寶品牌裡面能排進前十。
主動遞了名片,意思是讓裴忱給臺階就下,不要鬧得太難看。
這要是別人也就給面子接了名片讓開了,但裴忱偏偏是個天生反骨仔。
他雙手抱臂,沒骨頭似的靠在門上,姿勢從左腳搭著右腳變成了右腳搭著左腳,劍眉微挑,語氣很囂張欠揍:“你跟誰合作關我屁事。”
關蒙還沒有被哪個小輩這麼甩過臉子,當即也不再笑臉相迎:“你和鄭雅雅什麼關係?”
“不認識。”裴忱欠欠地回。
關蒙被噎了一下:“那你為何阻攔我把她帶走?”
“因為人不能跟畜生待一起。”裴忱用看畜生的眼神看他,意思很明顯,對就是在罵你。
關蒙徹底失去了耐心,與此同時,更多的保鏢往觀察病房這邊來。
“你們這樣會打擾到病人休養的。”一旁的醫生看到這場面頓時上前苦口婆心地勸說,“先生你們不唔——”
話未說完,已經被一個保鏢踹中肚子摔倒在地。
裴忱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人類是無法跟畜生溝通的。
眾保鏢正準備上前與裴忱來一場殊死搏鬥,一聲怒喝陡然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關蒙聞聲看去,竟是幾個身材高大穿著制服的警察。
誰報的警?
“這裡是醫院,裡面都是病人,你們這麼大的陣仗是想做什麼?簡直是目無法紀,無法無天!”
這些傢伙可不好糊弄。
關蒙賠著笑臉上前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家裡人生病住院,我是過來接她回去的。”
“接個人需要這麼大陣仗?”
為首的警察是個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他掃了一眼周圍站著的少說二三十個保鏢:“你說接家裡人,是家裡的什麼人?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們的關係?”
關蒙被他問住了,一時語塞:“我……”
“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光天化日帶了一幫人闖入醫院,要帶走別人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