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裡最是瞧不起柔柔弱弱的女人,像然姑娘那種一根銀針能讓他從頭疼到腳心的除外。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小東西,表情輕蔑地又問了一句:“你是啞巴?”
反正她來的這幾天沒人聽她開口說過話。
他正在心裡嘲笑,卻聽一道脆生生的少女音響起,音色很嬌軟,卻攻擊意味十足。
“你才是啞巴。”少女神色慍怒地瞪著他,“沒禮貌的笨蛋大塊頭!”
這四周明處暗處看戲的人可不少,有人直接不客氣地大笑出聲,此起彼伏的笑聲,有幾個聲音感覺都要笑抽過去了。
項狐這種臉面大於一切的真爺們兒哪裡忍得下這口氣,他瞪圓了眼睛,本就兇惡的五官更嚇人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拂鳶原本心裡就委屈傷心著呢,她向來也不是個會忍氣吞聲讓自己吃虧的主。
當即直接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掐腰,只堪堪到男人腰間的小姑娘,氣勢洶洶的樣子看著還真能唬人。
“我再說一百遍怎樣?你就是個空有蠻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笨蛋!不然上次為什麼掉進人家的陷阱裡面?那麼明顯的陷阱你都能上當,傻瓜笨蛋大塊頭!!!”
項狐被她一番毫不留情的炮轟直接震得傻在當場。
周圍死一般的安靜,之前那些嘲笑他的人也沒聲兒了。
熟悉項狐的人都知道,他馬上就要爆發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項狐語氣陰沉,盯著少女一字一頓地開口道。
千機樓裡面也就只有幾個關係好的兄弟才知道這件事,但他明明都交代了不許說出去,否則他的臉沒處擱。
他對少女起了殺意。
如果她不是公子帶回來的,恐怕此刻早已血濺當場了。
拂鳶才不會告訴他是之前偷溜出去晃悠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的呢,不僅如此,千機樓裡面很多人的小秘密她都知道一點。
她不屑解釋的模樣,已經給了項狐某種肯定的猜想,他臉色驟然一變,掄起重達千斤的巨錘,狠狠地朝少女腦門上砸下去。
“你這個奸細,居然混進了千機樓,受死吧!”
“項狐住手!”
其他人攔都攔不及,神色震驚地看著那彷彿被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