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一出,拂鳶看了他半晌,忍不住噗嗤一笑,像平時男人撫摸自己一樣,摸摸他的頭。
“原來晏醫生談起戀愛是這個樣子的啊。”
晏琰眉梢很輕微地動了動:“什麼樣子?”
“像幼稚的小朋友。”拂鳶又伸手去戳那張平日裡看起來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俊臉,“怎麼一點都不高冷了。”
“你喜歡這樣的嗎?”晏琰由著小姑娘的手指在臉上作亂,神情很是一本正經地回答,“我也可以高冷。”
說罷,他就斂起了眼底的溫柔笑意,一雙漂亮惑人的含情眼若是陰沉下來,與之對視就如同置身冰潭一般,令人不寒而慄,心生畏懼。
別說,晏琰這副神情,還真有那麼幾分瘋批病嬌的味道。
違和感也大了。
“我只喜歡你。”
拂鳶伸手捧住他的臉,將他的高冷給揉散了,當然也不忘日常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給足對方安全感。
“好啦,快點去送禮物,我一會兒要忙了。”拂鳶把他送到門口,笑眯眯地揮手告別,“晚上見呀~”
女朋友比起自己貌似更熱衷於工作怎麼辦?
只能乖乖等她下班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節日氛圍太美好,他竟格外不捨,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單手摟住女孩子的脊背,兩個人靜靜抱了一會兒。
“我去看完晏女士就過來陪你。”
“好呀。”
…… ……
今天下午是駱傾城在帝都大學拍的最後一場戲,她這個角色的戲份就結束了。
入圈多年,對於演員這個職業,她從一開始的帶有目的性,逐漸變的喜歡熱愛。
每次飾演一個角色,再到結束這個角色,她都好像是換了一個身份,變成另一個人重新活了一次。
這些角色裡面,有好有壞,有he也有be,卻沒有一個是她。
戲拍完了,她想和江淮請個長假,可能是到了倦怠期,她想關掉手機去外面走一走放鬆一下心情。
湘湘臨時有事請了假,今天她自己開車回去。
她走到自己那輛紅色的寶馬車前,剛剛靠近,就察覺到了異常。
車裡有人。
做演員的,多少都有被私生飯騷擾跟蹤的經歷,以前還有女演員讓私生飯下藥迷暈差點被擄走,還好有路人發現及時把她救下了。
駱傾城當然也遇到過,只是黑粉和私生飯當然不會知道,這位看起來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明星,身手比保鏢更厲害。
先不管這個人是怎麼開了自己的車,先拖下來打一頓再說。
駱傾城站在外面久久沒有動靜,裡面的人似乎也等急了,剛開啟門就被狠狠掐住了脖子,然後一個拳頭就朝著臉過來了。
拳頭揮過來的時候甚至還帶著強勁的風,這個剛猛的力道要是砸下來,估計能把人鼻樑骨砸斷。
“你要謀殺親夫啊!”對方及時地出了聲。
藏在車裡的人,居然是晏歲寒。
拳頭離他的臉就差兩厘米的時候,硬生生地停下了。
駱傾城還保持著一手掐他脖子,一手握拳停在他臉部上方的動作。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這個。
晏歲寒有點不開心,但還是乖乖回答了:“你助理給的車鑰匙。”
駱傾城愣了愣:“什麼?”
“我告訴她,我們這些公眾人物搞地下戀不容易,平時都沒辦法經常見面,今天520,我想給你個驚喜。”
湘湘就這麼把她給賣了?
不是說她二伯出車禍在醫院搶救嗎?有這麼詛咒自己親二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