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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大人之前幾日心情就甚差,如今更甚,恐怕接下來都不會好起來了。為免自己這等小魚小蝦被遷怒到濺著血,左問開始不動聲色的慢慢移動著腳步,站的離門口遠了些。

心下卻暗自嘀咕,這件事也該是怨大人自己的,本來人已經被攔在了外城,順手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誰能想到大人會突然出聲放人,如今人被接走了,大人又獨自氣的肝鬱火起的,左問想想也跟著疼的慌,這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那檀家的小姐也是,天南地北的哪裡還有比大人這裡更安全自在的地方。不願意走便留下來,只要跟大人嬌聲嬌氣的說上兩句好話兒,保管大人什麼都依著她,不都說女人的枕邊風比千軍萬馬還厲害嗎?

而且明明之前她就已經將大人迷得團團轉了,身上有什麼好東西全都給了她,想著過了年就將她娶進來,連府裡的傢什物事也都統統換了個遍,可如今一有人來接她,就拍拍屁股說走便走,著實讓人冷情寒心的很啊,難怪大人會氣極。

正抱著臂膀想著呢,便聽到書房裡突然傳來一陣不知是茶盞還是花瓶落地的聲音,左問站在原地,再次嘆了口氣,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第92章

對檀婉清來說,今日肯定不是黃道吉日,恐怕是諸事不易吧。

心情就如同面前的這一場大雨,從淅淅瀝瀝再到暴雨狂肆,檀婉清甚至想,那個人是不是故意挑得這個時候趕人上路?便是要讓她們吃足了苦頭才行,她早就知其性情,若真的冷起心腸來可以算得上是冷酷。

雨越下越大,剛出了衛安城,車馬就有些行不下去了,在這樣的日子裡趕路,對趕路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張茂興身著棕衣、斗笠坐於車前,見著狂雨漸大,擔心車內進了雨水,他們這一行鏢師都是老手,長年在外奔波,這點風雨倒也不在話下,可車內的三個女子可都是些弱質女流,若是這一次路上受了寒,病倒了這可比下場雨來得更麻煩。

所以他掀開了車簾向三位,其實是與中間那位商量,看能否先退回衛安城,待雨停後再出發。

檀婉清思索片刻道:「前方十里左右有一處理田村,可以到那裡暫時避雨。」

避重就輕,這就是不想返回衛安了?還好,十里路快些走不過一個時辰的事兒,張茂興看了自己妻子一眼,放下簾子二話不說,甩手兩鞭,策馬趕路。

檀婉清自然知道,無法調頭避雨,趕路的鏢師心中會有幾分不痛快,可是,這一場雨,對檀婉清來說,卻不單只是一場雨,而是一場來自內心的較量。

前行是捨棄了人,拋棄掉的過後,新的開始。而回頭就像是不捨、哀求與苦苦留戀對方一樣。

也許這麼多年,她成功的將自己偽裝成了百萬古人大軍中的一員,但親密的男女之情,不動心則已,若動了心,是欺瞞不了自己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感情一事上她向來你若無情我便休,從不溫婉,從不和順,從不執著。

她不會將自己的情意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上,可憐又卑微的去祈求。那會讓她自我厭棄到極點,就算心裡真的如鈍刀子割肉,有十倍百倍的痛苦。

一路上,只有雨水敲打著車廂的聲響與馬蹄聲,再無其它。鈺棋知小姐心情不甚好,所以不會在這個時候多嘴,而瑞珠離開了住了大半年的地方,心情也有點低落,一路上也沒幾句話說。

十里的路,說長也不長,說短不是太短,只是比人步行要快些,後面趕路的鏢師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罵罵咧咧的抽著不聽話的馬匹,口裡罵道:「這路也他,媽,的太不好走了,要不是剛才我動作快,右輪子都要陷進濕泥濘裡拔不出來了。」

相比車馬,他更喜歡走水路坐船,若趕上順風順水,日行數百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