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行人該殺的殺,該擄的擄,一番屠戮後,幾十瓦刺搶了女人與幾車糧草布匹,收穫豐富,得意的高聲談論,甚至興奮的大聲喲嗬,很快帶著大批戰利品返程。
檀婉清與瑞珠藏在布匹之中,像兩隻可憐的被堵住洞口的小老鼠,幸運的是還未被人發現,可是當她們發現前後左右,都被瓦刺包圍住,正連車帶人越走越遠,越走越無人煙,竟是趕著向著瓦刺的老巢前行時,兩人伏在那裡,竟比之前時更加的害怕,身體下意識的顫慄,恐懼的一動不敢動,聽著近在咫尺的說話聲,全身寒毛都直立起來。
……
軍營這幾日,飯菜油豐厚,幾個軍兵從伙房出來,還擦了下嘴巴,摸了摸肚子,居然吃到了兩塊排骨,個個咂了咂嘴巴,意猶未盡,可是半年未見肉星了,前日幾還吃了一頓肉包子,裡面真真的大肥肉,肉多菜少,可香了!
王驥愁著臉,跟檢視軍營糧草的謝承祖道:「這幾日,這群兔崽子可吃的香了,他們一人兩塊肉,這糧餉可是掉了一大半,若再沒有什麼收入,大家就得一起喝西北風了。」
見謝承祖臉色,他知道大人這幾日比他更焦急,只得轉了話題道:「昨日聽說三十里外有小股瓦刺出沒,到處劫糧擄人,大人,要不要出兵查探一下。」
謝承祖合上手裡的帳薄,蹙眉問:「劫的哪一處?」
「據說是渡口那邊,。」
謝承祖想了想,放下帳薄道:「先派人過去,最好查探到他們的落腳地,連窩端掉。」隨即又道:「渡口是兩城交易拉運貨物的要地,明年外城建到渡口一里之遙處,在那裡設也一下道城郭,派下重兵把守。」
王驥很想說:「現在連伙食錢都無預算,明年建外城之事,豈不成了空淡。」不過也沒敢說出口,只道:「我手下一個小兵家出事了,那夥瓦刺殺人放火燒村,還擄走了他親姐姐。」
「現在正紅著眼要找他們拼命,一直在營裡鬧呢,個人都拉不住。」隨即他咬牙切齒道:「那群該死的瓦刺,女人若落在他們手裡算遭了殃,若被我探到老窩,非一個個扒了他們的皮不可,算是遭了殃。」
他與大人繳了多少瓦刺老窩,見了多少被折磨的死不瞑目的衛安百姓的妻女,她們個個都是好人家的妻子女兒,到了那群畜生手裡,連豬狗不如。
看到那般慘狀,連不少殺進去的軍兵見之都落下了眼淚,個個激奮的恨不得生剮了他們。
誰家裡無妻女,誰不人生父母養,誰能親眼看自己的親人被畜生糟蹋不成人形,落到那些人手裡的女人,鮮少有好胳膊好腿的,那刀刀劃皮肉的情形,自是不必提的剮心之怒。
謝承祖立即站了起來,嚴聲道:「此事為何不早說?不必派人我親自去。」說完又回身道:「他是哪個營的,將他立即帶過來,備好馬一起出發。」說完站起身。
王驥心道,這不是沒找到老窩嗎,若找到了,他早帶人衝進去了,不過大人親自出馬,自然多幾分把握,隨即又笑了笑,一個手下小兵的姐姐,大人都願為其出頭,可見其真性情,不過話說出來,如果不是這般的性情,誰又願意為他出身入死,一旦按下此事,那小兵必然心寒,軍營內必是有怨言,但若為其挺身出頭,就算救不回人,也是受人敬重人心所向。
謝承祖大步走至門口,王驥跟隨其後,剛邁過門,突然一人飛快奔跑進來,見到謝大人,便往地上一跪,伏在地上低頭抖著聲音道:「大人,沈姑娘不見了,與她的丫頭一同不見了,屬下五更時發現門戶緊閉,平日這時,姑娘早已起身梳洗,可是今日一點動靜都沒有,屬下鬥膽攀上門牆,發現已人去宅空,後牆有布繩與凳,恐是昨夜翻牆離開。
屬下將四個城門查遍,沈姑娘二人是今早四更,坐與曲家運送布匹的馬車,自西城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