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又一次認識了上官七戒。
他想起這位一生的摯友冰藍色的眼睛總是讓人感到它們沒有任何的彷徨與畏懼,然而,卻藏著世間最真最深的感情。
那種感情,似乎無論什麼力量都無法將之從他的生命中抹去。
司徒空這個人被認為捉摸不透、城府極深,用華麗而優雅的微笑睥睨眾生,被寄予著常人無法辦到的厚望,讓人不曾去想過他在一步一步登上頂峰的路途中是否會感到疲憊。但其實,要了解他並不難,只要願意去理解他的感情。
尹正覺得,自己一生中最值得慶幸的就是做對了兩件事,一件是娶了皇乙軒為妻子,另一件就是在南苑之戰俘虜了上官七戒。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計劃捕獲他吧?”
快要走到囚禁室的時候,安靜尾隨的司徒空忽然出聲。尹正心知,司徒空必然是心裡已有了十拿九穩的答案才會開口,回應的時候笑得有點尷尬:“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這種事,你問得這麼有把握。”
司徒空不加掩飾地露出精明的笑容:“作弊也要用高明一點的演技,任何人只要分析過那架白色戰機的戰鬥資料,都能發現你指示的應戰策略非常精準地針對了它的戰鬥模式,一步步把它套入陷阱。如果它是個菜鳥,戰鬥的模式容易把握還可以理解,可它非但不是菜鳥,還是數得上頂尖的單兵作戰高手。”司徒空用曖昧的神色仰頭向個子高挑的尹正瞄去,眼中的神采流露著睿智的璀璨光輝,“要讓人相信你們這是第一次在戰場上相遇,很難有說服力啊。”
“……你分析了戰鬥資料?”
“我只要用眼睛看就可以了,別忘記,我是兩屆世界格鬥術冠軍。”
司徒空十九歲的時候,已經拿了兩個世界冠軍,其後的一年再度衛冕成功,而二十一歲時正是他在紅野失去了一條左臂,因傷棄權,此後退出了格鬥界。
“呵呵,”尹正聳聳肩,“所以,你更加深信他是我曾經離棄出逃的舊情人?”
“那到不會,如果是舊情人,我想你沒膽色把他引薦給我認識。”
尹正一開始沒有會意,等反應過來時,對著司徒空小小的卻驕傲十足的背影沒好氣地吹鬍子瞪眼睛:“很好嘛,司徒空,你是拐著彎說我尹某人沒你有魅力?拜託你別用那小身板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這種事,你現在有那功能了麼?”
司徒空已然在囚禁室門口停步,從眼角瞪向尹正的目光不但很沉得住氣,甚至是優雅迷人,威風凜凜的:“有沒有,你儘可大膽放心地來試一試,只要你有膽量獻身。”
連門口守備計程車兵都沒敢在這個小傢伙面前露出任何阻攔的舉動,司徒空就那麼用手裡的短杖按了開關,等待自動門開啟後,穩健地走了進去。
尹正在走廊上臉色僵硬,額角的青筋不知道跳了多少下:“哈哈,我怎麼就忘了讓博士好好整一整你這風流的死性子,媽的,居然在我尹大爺面前誇耀男人的本事!你你你你你……你現在才十歲、十歲的小屁孩你能幹啥!爺我一根手指頭都比你那玩意強!”
堂堂少將不僅滿口暴粗,還豎起手指做了下三濫的動作,四個守備兵拼命地忍笑,只見個個臉部痙攣,漲得面頰通紅。
“你們幹什麼,嚴肅一點!誰目無軍紀,在本少將面前放肆,杖斃處置!他|媽|的,大爺我還有好幾年日子得熬呢,現在還要被司徒空那個小樣嘲笑……”
【242】
戰艦上的囚禁室原本是用來給違犯軍紀的人關禁閉用的,尹正的狂艦隊嚴厲的調教制度是出了名的,有時候,尹正自己會隨身攜帶軍鞭,不遺餘力地懲戒違逆他的下屬,這點,只要是在尹正麾下的部隊裡待上不到三天就耳熟能詳。
於是,他戰艦上的囚禁室也格外的恐怖,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