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遮掩的布料,因為他是被從人形兵器中撩出來的,褲子從膝蓋部位就已經全部磨損了,上身也幾乎是赤|裸的,他們還脫去了他的鞋子,所謂的“俘虜”,就是將至捆縛後使之暴露人體的所有弱點,無法做出任何反抗和防禦。
司徒空對著一個不會說話的戰俘,實在提不起太多興趣,他臉上的淡漠表情已經讓尹正看出了這點。
尹正暗暗估摸了下,便做個順水人情:“照這個程度看,他這些傷不會讓他活得太久。”
司徒空冷淡地抬了抬下巴,用一種十分高傲的姿態端詳戰俘先生身下正在匯聚起來的血池,嘆了口氣說:“我認為,他如果現在還能保持清醒的意識,已經非常不易了,看起來,他連說話也辦不到。”
尹正厲色瞪向士兵們:“我不是讓你們留他口氣嗎?!”
“報告統帥!他沒死!”一個士兵大聲道。
現在的情況讓尹正暗自發急,司徒空顯然已經不打算在這充滿血腥味道的房間裡多留。
“如果他確實是剛才損耗你大量兵力的那架白色戰機的操作兵,留著他作為俘虜交換放回國的話,以後可能會很麻煩,這種人勸降的可能性等於零,你還是殺了他吧,不想殺的話,就廢掉。”說著冷酷語言的男孩子已然轉身準備朝門外走。
尹正哭笑不得:“喂,你還覺得他是我——”
“不管有沒有關係,尹少將。”司徒空從眼角射向尹正的目光忽而有些凌厲,嘴角輕輕地挑起,透出令人心悸的威懾力,“從你剛才踏入這個房間開始,我就知道,你和這個敵軍計程車兵認識,不是你的演技拙劣,而是這個士兵的呼吸反應出賣了你們的關係。不過我沒興趣追究詳細的情況,只是想提醒你,如果是叛國的敵軍戰俘,他絕對會在軍事法庭上被判死刑。”
“你的興趣,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啊!”尹正不由得想抱怨。
司徒空側了一點身子,從他的高度,如果回頭的話,剛好和跪在地上被迫挺直胸膛的戰俘保持視線相平,時機上他目前的生理方面維持在連十歲都不到的年齡,不過他的表情和目光都是成年人才有的冷靜,甚至是冷酷。
他淡淡嘆了口氣,說:“不管他有多少能耐,對一個已經喪失生存意志的人,我沒有興趣。除了……臉蛋要是洗洗乾淨,或許長得還不錯,可惜那樣的面板狀況,讓人連把他當禁臠的樂趣也沒有啊,或者,尹少將,你口味比較重?呵呵。”
尹正愣了一下,似乎是很久以前,覺得應該已經不存在的記憶被勾起,這麼多年以來,如今才發現已經不習慣司徒空用這樣冷漠的語氣說出風流的話了,儘管他原本的確是那樣的一個人,為了不讓自己留下弱點,而不去觸碰真正的感情。
在他過去的情人眼裡,他或許是個永遠都能在激|情地做完床事後,談笑風生而去,不留下一點餘溫,高大的冷酷無情的背影,沒有人可以齊驥的腳步。
想不到放在現在來看,已經讓人無法去接受那樣的他,不管是明、林娜,還是尹正,這些司徒空身邊最親近的人,比起過去那個縱橫風雨卻沒有感情的司徒少主,他們更喜歡的是有人情味的司徒空,可諷刺的是,那時候他們卻有總是希望司徒空能放下對上官七戒一個人的感情。
俗套的橋段並沒有在現實裡發生,儘管尹正覺得,自己潛意識裡是希望司徒空在見到夙本人以後,突然恢復記憶演繹兩人重聚,宣洩愛恨情仇的畫面,但事實是,司徒空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囚禁室,腳步聲遠去,利落得在那一刻,連尹正都覺得他太冷酷了。
但這有不能怪他,對現在的他來說,夙只是個陌生的敵軍士兵而已。
尹正忍耐著抓狂的衝動,轉過身來冷冷低頭,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夙。
“你們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