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無人能動搖,看這架勢,像是要去和別的幫派幹架,他兩眼一直盯著皇乙軒弱不禁風的身骨,有些擔心亂戰中他挺不挺得住,別說挨刀子吞子|彈,估計輕輕一踹人就斷氣了吧?
於是,他刻意走得離皇乙軒很近,萬一有人偷襲,也好第一時間有所保護。
皇乙軒進了一家酒樓,門面嶄新,橫幅高掛,鴉仰頭看了看,連他都覺得這酒樓一眼看去就是家黑店。
兩三個保鏢留在門口,其餘人都跟了進去。這時候下午茶剛過,晚飯時間未到,店裡沒什麼生意。兩個年輕女子應容笑貌地迎上來,在皇乙軒跟前恭恭敬敬:“皇主人,見禮了。”
開口,像是道上的行話,皇乙軒冷冷仰了頭:“封老大不是要跟我談生意麼,人呢?”
“在樓上呢,請。”
這兩個女子出口爽快,動作利落,稍稍一側身,給皇乙軒開路。但是,旁邊卻來了不少人,把一干子隨行保鏢都攔在門口。
其中一個女子笑道:“封大哥說,只想見皇主人。您這麼大排場,樓上房間擠不下那麼多人。”
皇乙軒聞風不動,還未開口,鴉卻一個箭步攔到他跟前:“皇主人身體不好,總要有人在旁邊照顧一下!”
他平常迷迷糊糊,半句話都疙瘩很久,可是現在一開口卻勢如破竹,犀利的雙眼瞪著兩個女子,就像顆快引爆的定時炸彈。
皇乙軒餘光瞥了瞥他,淡淡道:“封老大抓的人和他有關,讓他跟我進去吧。”
兩個女子畢竟是混黑道的,察言觀色,一看烏鴉就知道不好惹。迎合地笑了笑,便領著皇乙軒和鴉往樓上走。
樓上都是包廂,不過他們進的是間更寬敞的房間,裡面已經滿滿地站了十幾來個人,統統圍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位約莫四十歲的男人,不用猜,光看派頭就知道他是“封老大”。
封老大到不像電視上演的那類黑幫老大殺氣騰騰,高領的藍色毛衣配米色西褲,髮型隨意,戴著黑邊的細框眼鏡,乍一看,到像是學校裡的語文老師。
笑容也格外春風迎柳,彼岸花開:“皇主人真守時。”
“你不是說,我遲到一分鐘,就剁了他一根手指麼?”
皇乙軒站在十幾雙肅殺冷酷的眼睛前,卻鎮定自若,完全看不出他那麼柔弱的風骨,出口也能這麼犀利。
鴉掃過房間內的情況,快速記下了各處破綻和可鑽空隙,靜靜待在皇乙軒身後。
皇乙軒又道:“人呢?”
封老大笑笑,他的一個手下立刻進了偏門,不多久,提著一個病怏怏的小子出來,順手一推,小青年跌在地上,一口血濺染了乾淨的地板。
“小風!”鴉失聲叫道。地上的少年踉蹌晃著身子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別過頭去:“切……”
“你開條件吧。”皇乙軒話語簡略,開門見山。
封老大笑盈盈地說:“皇主人記性真不好,我跟你提起過的。”
“你要蓮生海灣碼頭是嗎,我說過,那是殷家的產業,你找錯談生意的物件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皇乙軒答得冷冷淡淡,鴉卻心頭一緊。蓮生海灣碼頭的控制權什麼時候變成黑道上的交易了?那裡本來是諾亞港都首富殷鴻達最重要的貿易港口,他女兒嫁給了司徒空後,自然部分貿易產權到了司徒家族手裡,但它畢竟是蓮芝城的港灣,連相柳不會捨得把那麼一塊寶地交給他的死對頭吧?
這件事現在擺到了皇羽門與別的黑道幫派談判上說,還扯進了連相柳的侄子,鴉不得不引起懷疑。
當然,他寧願自己沒想到這件事的暗中玄機。
封老大繼續笑說:“雖然那裡現在是殷家的,不過你們皇羽門要是看上的東西,會有什麼是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