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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牧師順利地透過哨卡,進了龍宅。當黃牧師把過哨卡的情形說給黃興聽時,黃興突然有了主意。他笑著說:“請牧師來,就是為了商議一個出宅之計,現在看來不用想別的辦法了,只要來個李代桃僵就夠了。”
黃牧師一聽就明白了,也笑道:“這是個好主意。”
吃過晚飯後,黃興化起裝來。他先把八字鬍剃掉,再把臨時做好的假絡腮鬍貼到臉上。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換上牧師服,戴起眼鏡,掛上十字架。如此打扮後,除開身高不及外,其他各處與黃牧師沒有多大區別。
黃吉亭打趣道:“又一個黃牧師,連姓都不要改!”
天黑下來了,黃興鑽進聖公會的轎子出了門。張繼則裝扮成龍家的僕人,打著一個紙燈籠在前面引路,另一隻手緊緊壓著腰間的德國造。他做好了準備,萬一被發覺,就斃了那幾個營兵再和黃興強行衝出去。
轎子來到西園巷口。守衛的營兵見是中午過去的那輛轎子,知是教堂裡的洋人,便不再盤問。張繼暗中慶幸,吩咐轎伕加快腳步。一個疑心重的營兵嘀咕:“為何走得這樣快,莫不是黃興坐在裡面?”
另一個說:“對,叫他停下來查查。”
“停下,停下!”轎後傳來喊聲,黃興一驚,不知露出了什麼破綻。轎伕聽見後面喊,只得停下。張繼趁黑將手槍從腰間取下,握在手裡。
三個營兵一齊走上前來,兩個打燈籠,一人掀開轎簾。只見一個滿臉大鬍鬚、戴眼鏡、穿黑長袍的牧師怡然自得地坐在那裡,略帶微笑地操著一口洋話。三個營兵都呆了。
提燈籠的對掀簾的說:“不錯,正是白天過去的那個洋人。”
掀簾的也覺得像,忙不迭地點頭哈腰,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張繼圓睜雙眼訓道:“你們瞎了眼,這是聖公會的黃牧師。他是英國來的傳教士,撫臺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營兵賠著笑臉說:“是,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牧師爺寬恕。”
黃興手一揮,兩個轎伕抬著轎飛快地出了湘春街,直向吉祥巷奔去。
第二天上午,黃吉亭牧師大搖大擺地進了聖公會大門。黃興又託他立即密電武昌胡瑛,將西廠口科學補習所機關取消,又同時通知安慶、九江、南京、上海、杭州各處機關立刻停止辦事,又讓張繼告訴長沙省郵電總局中兩位同情革命的機要職員,凡寄明德學堂轉黃興的郵件一律扣住不發。在黃興的周密佈置下,長沙華興會沒有在這次意外事件中受到損失,大家惦記的只是劉揆一。
三天後的清晨,黃吉亭買通了長沙海關,在他的親自陪送下,黃興、張繼踏上了去漢口的輪船,終於逃離了虎口。按照預先的約定,黃興、張繼順利地在武昌閱馬廠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裡的舊閣樓上,找到了胡瑛。他們萬沒料到,劉揆一早已安然無恙地在這裡等候整整三天了。
原來,龍大公子通知張繼的那天,劉揆一恰好到一個朋友家做客。下午從朋友家出來,剛走到小吳門正街,見巡防營幾個營兵正五花大綁押著一個漢子向又一村走去。街兩旁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劉揆一擠進去一看,五花大綁押的不是別人,正是己受封為少佐的馬樹德。就在這個時候,馬樹德也看見了劉揆一。馬死死地盯著劉,眼珠在眼眶裡轉了幾轉。劉揆一知道出事了,忙趕緊去六堆子黃興家。黃興的繼母告訴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估計黃興可能無事,催他趕快逃命。劉揆一又跑到南門口,見華興公司的招牌已摘下,大門上落了鎖,一個人也見不到。他猜想這一定是黃興通知了華興公司,於是連夜坐船到了靖港一個朋友家,然後再由靖港轉到武昌,找到了胡瑛。這時胡瑛已接到密電,知黃興要來,遂一起在這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