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女珠玉盤員，船頭黽更莫催客。自從吳楚翻江波，豈料今日同安和。

舊遊新知樂莫樂，良夜重堅後夜約。金山焦山在眼前，試持長瓢挽江煙。

“皙子，這篇舊作今日送給你，恰逢你奉旨進京，我不可無跋語。”王輳г誦賜炅蘇餛�掛�瑁�畔滷剩�炙α思杆Α�

“先生，這篇歌行不送給我，送給另外一個人。”

“不送你，送誰？”

“送給袁慰帥。”

“送給他做什麼？”王輳г送芽詼�省�

“先生，袁保慶既是你老的同年，那麼袁慰帥就是你老的世侄。世伯多年沒有見到世侄了，送這份秀才人情，也是世伯的一番心意呀！”楊度狡黠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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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想法，一瞬間都在王輳г說哪宰永鎰��Ｌ熱羰峭ǔ５睦賢紛櫻�疾換嵬�庋��飧黿�蹩尚Φ囊餳��墒峭蹶＇運不同。他是個自小好說大話、高自標榜的人，袁世凱今日身為軍機大臣，勳名滿天下，有個這樣的世侄可為自己增價增色不少，何況此事並不是捏造，那夜一同飲酒的吳家榜、田恩來都還健在，可以做證，更何況能給自己寄與重望的學生提供一層接近的關係。遊歷於公卿宦門半輩子的王輳г碩怨儷〉穆肥��靡磺宥���鈧��鎂曬叵到�⑿鹿叵的俗齬俚鬧匾�髑稀Ｎ聰祿潞１鬩掩嫌問醯�蠢答�誘嬋芍竿��

想到這裡，王輳г誦Φ潰骸昂冒桑�退透�客グ桑∥乙駁眯炊偉嫌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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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子吾弟奉旨即日赴京任職，與之閒聊往事，偶及三十六年前在平橋與同年都轉篤臣公保慶夜飲吟詩之樂。皙子詢當年餘所吟歌行，

因錄之於上。餘記憶最深者，席間與篤臣哲嗣慰庭世兄晤面也。其時世兄年方十二，英氣勃發，出言不俗，餘一見輒為之喜，因與篤臣

言：“虎豹之駒，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氣；鴻鵠之鷇，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世兄氣宇軒昂，當著意培植，日後必為國家棟梁也。”今

世兄建豐功於域外，立偉業於海內，入樞府，掌軍機，造福社稷，顯親揚名，遠比餘當日所望為過也。篤臣都轉當含笑於九泉。歲月倏

忽，三十六度春秋過去，餘老矣，世兄尚記當年否？是為跋，一併送慰庭世兄帳下。光緒三十一年暮冬，輳г思怯諳驍猜ィ�蹦昶呤��

六。

楊度讀著這段文字，心中甚是歡喜：真不愧為老才子，一篇短短的跋語將意思表達得多麼婉轉得體，將自己的心思揣摩得多麼透徹！是應該多向老師請教才是。

“先生，處京師，應如何立身為好？”

“你這次去京師是到憲政編查館就職。憲政是新學問，我一竅不通，更談不上教給你什麼。不過，憑我年輕時在京師住的經驗，有六個字你可謹記於心。”王輳г俗�謔樽辣擼�絞制椒旁謐爛嬪希�桓蓖�照��誑蔚納袂欏�

“哪六個字，請先生賜教。”楊度正襟危坐，等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