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戰局,我被兩人說得無地自容。
“你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你犯下的是不可饒恕的偷盜罪!”
嚴苛的辭令讓我泣不成聲地請求他們的原諒。
“對我道歉有什麼用?你要請求神的寬恕!”
之後,我被罰在門廳跪坐了兩個小時。期間,我必須以祈禱的姿勢,雙手高舉胸前。等他們鬆口的時候,我整個身體早已麻痺冰冷了。
媽媽一定以為我的過錯僅此一次,嚴懲過後就徹底治好了。
而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惡癖確實沒再復發。
那段時間,我極其真誠地去教會,幫助傳教活動,照看後來的孩子們。如此積極的行動,也是為了挽回父母的信任。但遺憾的是,如此輕微的懲罰是無法根治我的惡癖的。
小學六年級的春天,正是初經來潮的時候,我又重蹈覆轍了,而且行為比以往更為大膽。
1。Parent�Teacher Association,家長教師會。以學校為單位,目的為促進學生福利和教育效果。
03
第一次在超市偷竊的經歷,在記憶的深處隱隱約約。不,正確的說,那天的事從一開始就沒放在心上。
那次好像是要買學校家政課用的繡線,同學們都是三五成群去買,只有我是一個人去的。
其實那時候我在學校裡就已經沒有朋友了。
我覺得這和我的性格不無關係,而且父母也不喜歡我和教會以外的孩子一起玩。
以前,我也有過一起玩耍的朋友。我們關係非常親近,會放學後一起去玩,還常到彼此的家裡去。
然而,圓珠筆事件發生以後,我就不怎麼和他們一起玩了。不,應該說不能和他們玩了。
因為在媽媽的想法中,我之所以會做出偷竊這種事,就是因為和教會以外的孩子在一起,受了他們不良的影響。
媽媽漸漸不為我轉接同學打來的電話,他們來玩時也冷冰冰地一一逐回。
我雖然覺得她這樣很過分,但什麼都不能說。因為即便是小小的抗議,她也會馬上拿圓珠筆的事來讓我閉嘴。
最後,學校裡就沒有人來找我玩了。這也是情理之中,因為誰也不想去不受歡迎的地方自找沒趣的。
六年級班級調整,和好朋友分開以後,我在學校裡更是形單影隻,休息時間總是孤零零的,要是有分組活動,我就一定是那個多餘的人。
能夠排遣這份寂寞的,只有去教會的時候。會來教會的孩子,他們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一樣是教會的信徒。大家處境相同,彼此理解,玩的時候也不用擔心暴露自己教徒的身份,和他們一起玩要比和同學玩快樂得多。因此,那段時間,我比以往更熱衷於參加教會活動。
然而,身邊沒有好朋友的日子還是非常痛苦的。沒有人能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一起說話,買上課用的繡線也只能一個人去。
我去的地方是車站前稍遠的叫做賽百利的大型超市。你一定也知道,那裡的四樓有手工用品的櫃檯。
那天,我運氣不好正值經期。上個月是第一次,這次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二次。
因為我們都是女人,所以我就直說了。我是那種症狀特別嚴重的人,開始的時候體溫會升高,精神也會恍惚,還會有刺痛感。初潮來時,一想到這樣的事今後要糾纏我幾十年,就覺得生為女人真是太不走運了。
扛著不舒服的身體,連找個需要的繡線都變得特別辛苦。一點精神都沒有,整個身體都不聽使喚。
我想快點回家睡覺,於是馬上結好賬,乘自動扶梯到了一樓。
要出大門,就必須透過食品櫃檯。走著走著,我來到了賣點心的地方。或許是因為通道窄小,我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