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立刻反應過來,鬆開土豆土匪,將腰帶綁回腰間,一臉傲嬌的說:“秦叔、你說錯了,只要這幾個土匪一死,談何暴露?”
“是嗎?那他呢?”秦叔陰陽怪氣的指著哆哆嗦嗦的爺爺,冷聲道。
蘇揚噎住,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這次是失誤,下不為例。”姬行芷看了一眼爺爺道。
“很好。”秦叔滿意的點點頭,突然、長劍一揮,劍刃自爺爺的脖頸劃過,留下一道血口,爺爺甚至來不及反應,只是下意識的抱住了懷裡的奶奶,緩緩閉上了眼睛。
下一瞬,秦叔的劍插在了奶奶身上,奶奶身軀一震,再也沒有動彈。
姬行芷與蘇揚同時瞪大了雙眼,倒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殘酷。
解決土匪的方式有很多種,而她們雖然選擇了最快的一種,但也是最愚蠢的一種,使得秦叔不滿意,從而導致了爺爺奶奶的無辜犧牲。
這種場面姬行芷上輩子見得多了,蘇揚生在不平凡的蘇家,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們頭一次見識到秦叔的陰狠。
這些土匪是秦叔找來的人,秦叔將土匪都帶走後,姬行芷和蘇揚儘自己所能將二老的屍體同著牛車一起趕往東平。
她們雖不識路,但好在這裡已經接近東平縣,附近有人經過,問了路,很快便到了東平縣。
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個清秀的小男孩,二人駕著牛車帶著兩具屍體進入東平縣,這樣的組合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借用老一套的方法,姬行芷與蘇揚就地賣身葬爺爺奶奶,很順利的被一行人看上了。
姬行芷與蘇揚就站在牛車旁邊,車上是爺爺奶奶安詳的屍身,牛兒還自顧自的吃著地面上姬行芷放的草料。
在地面上還寫著“賣身葬爺爺奶奶”的幾個黑色字型,那是用黑炭寫的,是奶奶帶出來取暖用的。
按理說是該跪下的,可身份尊貴的姬行芷當皇帝當慣了,這從皇帝到平民的落差她有點接受不了,這膝蓋是怎麼也跪不下去。
蘇揚一向性子高傲,要她跪?不可能!
說實話,姬行芷有點擔心自己與蘇揚進入花弋痕府上後的處境,依照她們倆現在的樣子,哪裡做得好一個伺候主子的奴婢?何況還是暖床的那種。。。
圍觀的人不少,指指點點鬧哄哄的,但卻沒有人願意出錢買。
就在姬行芷與蘇揚以為“擺攤”失敗的時候,面前出現幾個高大的身影。
那是一個身著褐色錦袍的男人,年約四十來歲,頭髮梳得整整潔潔,面容平凡,留著八字鬍,看著姬行芷與蘇揚時,詭異的笑了,那雙精明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精光。
男人的身後跟著幾個侍衛打扮的人,服裝統一,腰懸利劍,寸步不離盡忠職守的保護著他們的主子。
這樣的派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帶走。”男人看了姬行芷和蘇揚很久,最後說出這麼兩個字。
兩個侍衛上前一人帶一個,不用男人吩咐,另外兩個侍衛便著手去趕牛車,估計是去給兩個老人找個安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