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便要延後,且十分不吉利。故此,秦太傅追著秦羽瑤,叫她想一想辦法。
只見秦太傅的神情甚是艱難與尷尬,秦羽瑤卻笑了,道:“我知道,您放心吧。”
“等等!”秦太傅卻在後面叫道,“瑤兒吃過飯再去不遲。”只見秦羽瑤目光微動,想要拒絕,便連忙說道:“敏兒最親近你了,倘若你連飯也不吃便走了,她該傷心了。”一邊說著,一邊眼巴巴地看著秦羽瑤。
秦羽瑤心想,才與宇文軒和寶兒他們分開,倒也不必急著親近他們。倒是秦太傅,對她並不錯,過年時都不曾上門拜年,此時再一意走了,卻是不大好了。因而,便止住腳步,笑著說道:“那好,等吃過飯後我再去。”
午飯時,秦夫人仍舊沒有一同,只不過卻叫人送來兩道菜:“這是夫人的心意,請大小姐慢用。”說著,便將一道姜棗桂圓湯,一道茴香炒雞蛋,放在桌上,而後退了出去。
這兩道菜著實普通,秦夫人為何叫人獨獨送來呢?寒冬之際,兩道菜從那邊院子裡送到這邊來,已經沒有了熱氣。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這兩道菜上,不過片刻,便先後懂了。
姜棗桂圓湯,取一個“棗”字。茴香炒雞蛋,取一個“茴”字。連起來,便是“早回”之意。一時間,三人的面色全都沉了下來。
秦太傅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下水來,秦敏如則咬著嘴唇,滿眼不忿。秦羽瑤盯著兩道菜,漆黑的雙眸猶如一汪深潭,望不見底。
“菜都涼了,不可吃了。”秦太傅沉著臉抬手喚來下人,“將這兩道菜撤下去。”
不多時,一名下人走進來,將秦夫人送來的兩道菜撤了下去。秦太傅這才露出笑容來,說道:“來,咱們快吃。”
秦羽瑤便是一笑,拍了拍秦敏如的手背,說道:“敏兒不是早就餓了?快些吃吧。”
秦夫人固然令人厭惡,但是秦羽瑤早不把她放在心裡,故而這樣不痛不癢的事情,倒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倒是秦敏如,心中忿忿不平,悶悶地拿起筷子,撅著嘴巴道:“嗯。”倒彷彿被欺負了人,是她似的。
這一頓飯,三人吃得均不開心。飯後,秦羽瑤略坐一會兒,便起身道:“我去了。”
秦太傅隨後起身,說道:“我陪你一起罷。”
“您怕我一個人取不來不成?”秦羽瑤不由好笑,“您在家等著吧,我一會兒便回來了。”說著,便抬腳快步走了,也不去管秦太傅有沒有跟在後面。
秦太傅愣神的工夫,便見秦羽瑤已經走出一段,再去追卻攆不上了。
“姐姐走得可真快。”秦敏如站在秦太傅的身後,看著秦羽瑤纖細的背影快步遠去,眼中浮現一抹仰慕之情。
軒王府,寶兒與澄兒都沒有料到,竟然這麼快便能再見到秦羽瑤。寶兒開心地跑近了,仰頭開心地道:“孃親,吃過飯了嗎?陳嫂中午做了好多好吃的,孃親要吃一點嗎?”
“孃親吃過飯才來的。”秦羽瑤摸了摸小傢伙的臉蛋兒,“你跟澄兒去玩,孃親找你爹爹有事商量。”
寶兒聽罷,便乖乖地退到一邊,對澄兒道:“等孃親走了,我便帶你去遊園子。”
進了軒王府後,澄兒徹底明白,宇文軒便是王爺,寶兒便是王爺之子,而且並非之前以為的私生之子,而是名正言順的小王爺。
在白國的時候,澄兒與母親住在偏遠地方,雖然屋舍院落也佈置得十分精緻,然而不論地界大小還是珍惜程度,都遠遠不能同軒王府這樣正經規制的王府相比。因而,進了軒王府後,澄兒便纏著寶兒帶他四下走動。
吃過午飯,寶兒本來答應帶他去遊園子,可是秦羽瑤來了,這計劃便推遲了。澄兒也不慌忙,反正日後他就在此住下了,不急於一時。心裡只想著,白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