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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金安。”怡景宮的太監和宮女們一起跪下喊道。
宇文婉兒瞧也不瞧,一路往裡走去:“起吧。”
走到一半,只見裡頭走出來一位生得極美的女子,穿著一身典雅秀致的宮裝,蓮步輕移,款款走來:“婉兒好久不來了,今日怎麼竟有興致來了?”
“大皇兄呢?”宇文婉兒挑眉問道。
走出來的這名生得極其優雅美麗,行為舉止猶如畫兒一樣的宮裝女子,卻是太子妃陶致潔。只見宇文婉兒如此任性無理,她卻也不惱,只是歉然說道:“太子身體有恙,不能出來招待婉兒,還請婉兒別見怪。”
“身體有恙?”宇文婉兒皺眉,表示不信:“昨日還好好的,跑到我宮裡去難為我的人,怎麼今日就有恙了?”
陶致潔微微怔了一下,道:“太子昨日給婉兒添麻煩了?”
對著這樣一位賢良淑德的太子妃,宇文婉兒雖然不喜,卻也發不出多麼大的火氣:“是啊,還說是父皇的聖旨。”
“既然太子如此說,那麼必然是皇上的旨意了。”陶致潔便道。
“呵呵,他不敢,那是我誣陷他了?”聞言,宇文婉兒不由得冷笑起來,她給陶致潔面子,沒有點破宇文景荒淫之事。好麼,陶致潔竟然順杆爬到她頭上來了,“你說他今日身體有恙,我瞧著也是,做了虧心事哪有沒報應的?”
如此一來,饒是陶致潔再好的脾氣,此刻也有些沉下臉來:“婉兒,怎可如此說你大皇兄?”
“那該怎麼說?太子妃倒是教教我,太子昨日到我宮裡,非要捉我宮裡繡孃的手,又說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到底該怎麼說才好呢?”宇文婉兒素來瞧著陶致潔不順眼,可是偏偏陶致潔最是講規矩,事事叫人挑不出錯處,便也只是在心裡討厭著,不似旁人那般想刁難便刁難。
多數時候,宇文婉兒甚至還會給陶致潔一點面子。可是陶致潔這一句訓斥,立時便叫宇文婉兒惱了,當下也不管了,索性撕破了臉皮說道。
陶致潔聞言,有些不相信,愣了一會兒,蹙著細細的眉頭,輕聲說道:“太子殿下不是這樣的人。婉兒必然是聽從旁人的隻言片語,誤會了太子殿下。”
“哈哈,好笑!”宇文婉兒忍不住譏笑起來,“太子妃只說我聽從隻言片語,然而我是聽了我宮中小宮女的稟告的,卻不知道太子妃都聽了什麼,竟反說我誣賴人?”
陶致潔依然細聲細氣地道:“太子殿下並不是那樣的人。”
宇文景是什麼樣的人,陶致潔很該最清楚才是,畢竟宇文景一個個往宮裡進人,是從不避著陶致潔的。宇文婉兒便冷笑一聲,說道:“你若不信,只管叫大皇兄出來,一問便知。”
陶致潔剛剛鬆開的眉頭又蹙了起來,耐心說道:“太子殿下身體有恙,不能出來招待婉兒,婉兒不妨改日再來。”
一推四五六,手段倒是高明。秦羽瑤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陶致潔,在後頭輕輕扯了扯宇文婉兒的袖子。宇文婉兒便冷笑道:“好,那我改日來。”說著,袖子一甩,帶著秦羽瑤走了。
兩人還未走出門,便只聽身後響起一個宮女的聲音:“不知公主身邊那婦人是誰,為何見了太子妃卻不跪下行禮?”聲音雖然不大,卻足夠宇文婉兒與秦羽瑤聽見了。
不等陶致潔回答,宇文婉兒便轉過身來,冷笑道:“這是我的朋友,除了父皇母妃,是誰也不跪的。”言罷,仰起頭昂然而去。留得身後一眾宮女太監,驚得掉了一地的眼珠子——這人莫非就是這兩日宮裡傳得沸沸揚揚的秦繡娘?
原來自從秦羽瑤進宮第二日起,與宇文婉兒逛御花園時有說有笑被人看到,從此便進了各宮各殿的主子們的耳朵裡。自然,宮人們也都十分了解。且,有相當一部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