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與祿兒昨日打烊時便掛了牌子,上面寫道:“今日桂花節,東家叫我們耍去啦。”如此俏皮的話,自然是秀茹寫的了。
一早起來,秦羽瑤便覺著神清氣爽。走到西廂房門口,叫出思羅比試了一番。出了一身薄汗後,愈發覺著暢快無比。
“思羅,你瞧著我近來可有進步?”收功後,秦羽瑤看向思羅問道。
思羅點了點頭:“嗯。”
“然後呢?”秦羽瑤又問。
思羅便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孔:“嗯?”
秦羽瑤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揮了揮手道:“你去吧。”
不過,心裡頭仍然十分高興。思羅雖然性子沉悶,然而人卻是實在,從來不打謊的。自己現在的武功,對付尋常高手已然綽綽有餘。也就遇見思羅、千衣這等高手時,無逃命之法。
不過,這卻不是問題,這世上能有多少像他們那樣身手的人呢?
這時,陳嫂已經做好了早飯,喊眾人去吃。思羅和小黎素來在西廂用飯,從不跟眾人一起吃的。三秀和陳嫂則一直聽從秦羽瑤的吩咐,與秦羽瑤和寶兒一道用飯。哪怕宇文軒來時,也不曾改變過。
飯桌上,秀茹興奮地問道:“夫人,吃過飯後咱們便上街麼?”
今日街上熱鬧得很,不僅城裡鮮少出門的公子小姐們都出來耍,便連許多鄉下人也都進城來,帶著自家特產都稀罕物兒,來城裡叫賣。
如此熱鬧的景象,一年到頭也沒有兩回,故而秀茹早就期待著了,甚至換了一身最利落的打扮,只為了一會兒在街上擠來擠去時方便些。
秦羽瑤便笑著說道:“自然要去的。”
之前鋪墊了那麼多,等的便是今日。
秦記布坊開張已有一陣子了,然而到底有許多人只聽聞過,卻不曾見過。而今日桂花節,許多愛美的婦人們與姑娘們,都穿著秦記布坊的衣裳在大街小巷,茶樓酒肆,人來人往中穿梭,成為今日最亮麗的一道風景。這等景象,自然要親眼見證的。
今日一過,想必更多人見到了曲裾,從而心生渴慕,深深記住了秦記布坊的招牌。想到此處,不由得微微笑了出來。
“喔!太好了!”只聽秦羽瑤應下,秀茹直是興奮無比,埋頭飛快吃起飯來。
秀蘭雖然也極高興,卻還有心情打趣她:“你吃這麼快做什麼?只你一人吃完了,大家夥兒便上街了麼?”然後又對寶兒道:“小公子千萬彆著急,只管慢些吃,咱們都吃完了才去的。”
寶兒點了點頭,笑得有點兒賊:“嗯,叫秀茹姐姐等著去吧。”
如此可把秀茹惹惱了,伸手去掐他的小臉:“哈,你竟是跟秀蘭更親近了麼?”
秦羽瑤只是笑著,並不打斷她們。雖然自古有訓誡說,食不言寢不語,不過秦羽瑤卻不喜歡這個規矩。飯桌上是大家拉近距離的絕佳時機,熱熱鬧鬧地吃著才高興。不論別家如何,在她這裡,卻是不興那個。
“陳嫂也跟我們一起吧?”打趣完了秀茹,秀蘭又偏頭看向陳嫂問道。
陳嫂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去玩吧,我便不跟著了。”
秀蘭不依,只道:“怎麼能留陳嫂一個人在家?顯得我們好沒良心。”
陳嫂便笑道:“秀蘭姑娘切莫如此作想。我年紀大了,腿腳沒你們利索,叫我擠來擠去,卻是難為我了。何況,我今日還有件事情去辦。所以啊,你們自去玩吧,不必掛念我。”
秀蘭待還要問,卻被秦羽瑤制止了:“就興你們有事情,就不興陳嫂有事情啊?”便撅了噘嘴,才不再說了。
陳嫂則感激地看了秦羽瑤一眼,埋頭吃起飯來。
“有人嗎?秦繡娘在嗎?”忽然,院門被拍響了。
從外面傳進來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