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陸掌櫃就不知不覺心裡舒坦起來。就像秦羽瑤說的那樣,從裡到外舒坦透了。
“到底是誰放的火,你知我知。”秦羽瑤看著陸掌櫃得意的表情,微微傾身,低聲說道:“你以為找不到證據,我就不能拿你怎樣了嗎?”
誰說她是個好人?秦羽瑤從來不這樣認為。殺人放火的事,她前世做得再多也沒有,簡直就是數也數不過來。而今生雖然做事講些道理,但是並不能掩蓋她本身是個不懼天不懼地之人。
陸掌櫃不是燒了她的店鋪嗎?她不需要找到證據,她只要知道是他做的就夠了。
只見方才還一派沉靜的女子,忽然目中露出森然的光芒,仿若露出獠牙的兇獸,陸掌櫃頓時情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莫名背上有些發寒:“你,你想怎樣?”
“以牙還牙。”秦羽瑤冷冷地看了眼被燒燬的秦記布坊,又看了一眼外面裝潢得華麗,內裡擺設著無數布匹和成衣的閒雲坊,緩緩勾起唇角。
“你敢!”陸掌櫃聞言,不由又驚又怒地道。閒雲坊和秦記布坊可不一樣,秦記布坊只是一間空屋子,燒就燒了,秦羽瑤損失不了什麼。可是閒雲坊從裡到外的東西,若是被燒燬了,陸掌櫃也不用做掌櫃了,直接坐牢去了!
秦羽瑤勾唇輕笑:“你看我敢不敢?”真以為她是什麼軟善的良家女子呢?傾了傾身,朝陸掌櫃低聲說道:“前些日子碧雲天的屋簷下,掛著的六顆血淋淋的人頭,你知道吧?”
“難道,是,是你?”陸掌櫃聞言,不由得駭然。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柔媚與沉靜結為一體的漂亮女子,竟然是那樣厲害的人物?他壓下心中的震驚,強笑著道:“秦夫人真愛說笑,這可不是胡亂開玩笑的事,這可是要坐牢的。”
秦羽瑤挑了挑眉:“我說什麼了?”她可是什麼都沒有說,涼涼掃了陸掌櫃一眼,轉過頭對秀蘭和秀茹道:“咱們走吧。”
店鋪已然破壞成這樣了,明日開張卻不成了,只能等到裝修完畢再說了。
“秦夫人!”這時,路上卻有幾個行人跑來,指著被燒成一片烏漆抹黑的秦記布坊,對秦羽瑤道:“你們家的店鋪,明日還開張不開張了?”
秦羽瑤回頭瞥了陸掌櫃一眼,說道:“託某人的福,開張不了了。”
她可沒有那麼高尚的道德情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並不敢指出閒雲坊。對現在的秦羽瑤來說,怎麼更快速地叫閒雲坊沒臉,叫陸掌櫃沒臉,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秦夫人此是何意?莫非以為是我們做的不成?”陸掌櫃聽了,不由臉色難看地道。方才他在秦羽瑤面前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只不過是為了氣秦羽瑤罷了。如今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可是不能頂這個屎盆子的。哪怕秦羽瑤說的是真的,那些事就是他做的。
“那真是奇了,到底是誰看不得我的店鋪開張,明知道我明日開張,昨天晚上就給我放一把火燒了?”秦羽瑤看著秦記布坊裡面那烏漆抹黑的一片,煞是奇怪地道:“左邊的店鋪沒有什麼事,右邊的店鋪也沒有被沾著一星半點兒,單單就我空無一物的店鋪給燒了?”
“確實奇怪!”街上圍過來的幾個行人,看向這邊指指點點地道。
有人全程圍觀了昨日的事,此刻看向陸掌櫃,質問道:“陸掌櫃,昨天你就往秦記布坊身上潑髒水,是不是嫌秦夫人揭穿了你,所以記恨在心啊?”
“是啊,陸掌櫃,你可太黑心腸了,自己做不出好看的衣裳來,就也不叫別人做,太不要臉了!”
“陸某豈是這種人?”陸掌櫃就算被說中了心思,也是不肯承認的,當下面容一肅,指天發誓道:“若是陸某做的,就叫陸某天打雷劈!”
這件事確實不是他做的,而是店裡的小夥計做的,從出主意到實行,全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