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吧,從小就比較硌。知道硌什麼意思麼?”
劉白玉看著諾一一,諾一一點頭,其實她現在瞅著韓奈也有點這種感覺。
劉白玉:“小時候我們都不是很喜歡她。”
諾一一怔了怔:“為什麼?”
劉白玉:“小孩哪兒有不貪玩的,別看是女孩子,我們幾個更能玩。每天都讓父母找不著影兒那種,韓奈也跟著我們屁後一起玩,先說玻璃球吧,小時候我和閔文玩那個,她小小孩的說我們太男孩了,玩這麼俗氣的東西。俗氣?”
彷彿是想到那會的事兒,劉白玉的臉上有了笑:“她那會機器貓那麼高,知道什麼是俗氣麼?不過話說回來,也許是韓家的教育比我們都貴族,所以她很少接觸這些東西。我和閔文沒搭理高尚的她,誰知道韓奈看我們玩了一會,居然管我借了一個玻璃球跟我們玩了起來。”
“然後呢?”諾警官聽得津津有味,彷彿能看見小小的韓奈那種既高傲又彆扭的模樣。
劉白玉聳了聳肩:“玩就玩唄,就一個,她還是第一次玩,我和閔文都沒放在心上。誰知道,後來事情就像不好的方面發展了……”
劉白玉笑著搖頭:“韓奈啊,她把我們攢了一年的玻璃球都贏走了,本來我和閔文就輸的窩囊,她走之前居然還揣著滿滿的兩大兜子看著我們倆嘆了口氣,搖頭說“不好意思哦”。你能想象到當時我跟閔文有多憤怒麼?”
諾一一笑的開懷,劉白玉講的也開心,“這不算什麼,最讓我們心煩的就是,明明大家都在玩,每次期末我跟閔文的手都得被老師那戒尺打的腫脹,她就屬於那種戴大紅花拿獎品的。”
“哈哈。”諾一一再也忍不住了,沒想到她家韓奈從小就那麼腹黑那麼壞。
“行了,話也講完了。”劉白玉臉上還帶著笑:“你就趕緊伺候著把屋子收拾收拾,姐姐要去補交了,哎呦,這最近折騰的我,美容覺都沒睡好,簡直老了十歲。”
諾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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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文的速度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
淨身出戶,曾經連想都不敢想象的,可一旦做到了,她有一種意外的解脫。
家裡的亂攤子她已經收拾好了,父親的暴跳如雷在預料之中,母親並沒有與父親撕破臉,在家裡卻已經有了一席之地,雖然她依舊不敢為閔文說話,但至少父親不敢再那她如何。
這就是她要的不是麼?
總算閔文之前有準備,手裡還有十幾萬的存款,但對於一個連房子都沒有的她來說,從小到大第一次感覺到錢的珍貴。
好歹有穩定的職業扶持,閔文到也不至於可憐的租住廉價房,五十多平方米的小房子住著,雖然不如以前的闊綽寬敞,但她的心卻從未有過的透徹。
閔文並沒有著急去找劉白玉,這麼多年來雖然經歷了很多波折與坎坷,但一路走來,她的高傲與自尊並沒有被拋棄,很多事需要自己一點點學習,她想要獨立,在完全的獨立之後,為劉白玉徹底的撐起一片天地。
做飯,洗衣服……
這些平日看家裡傭人乾的很順手的活在閔文看來簡直要了她的命,但只要有信念,一切都可以過去。
難得的休息日,天氣正晴朗,閔文抱著一盆衣服坐在外面洗。
租住的房間正好是一層,雖然一層會比較吵鬧,並不是很多人的首選,但閔文喜歡那種出門就能見到陽光的感覺,現在的她急需要正能量與對未來的希望,所以,只要一有時間她就會出來曬太陽。
身上穿的衣服已經不再是以前動輒上萬的名牌了,就連曾經挑染成咖啡色的頭髮也恢復成黑色,閔文穿著一身簡單的居家裝,長髮綁在腦後,她搓著衣服,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