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
不僅僅是他,她也同樣。
所以,等天亮吧!可以讓她好好著看看眼前的男人,這樣一個夜晚是屬於彼此的。
翌日,一早。
陸延赫還沒有醒來,顧南音動作輕柔地拿開了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看了眼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著的男人,她咬唇起來。
穿了鞋子,她朝著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裡並沒有洗漱用品,顧南音只簡單地洗了把臉,站在洗手檯前,她朝著鏡子裡一臉狼狽的女人看去。
鏡子裡的她臉色很差,黑眼圈在她這樣瓷白的肌膚上愈加的明顯,才一晚而已,她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她從洗手間裡出去的時候,床上的男人已經坐起來了。
他的手在床上摸索著,嘴裡喊著她的名字,問怎麼還沒天亮。
顧南音一時間僵硬在了洗手間門口,看著床上的男人捂住了幾欲出口的哭聲。
她死死地咬著唇,抬手有些手忙腳亂地擦去落下來的水光,立馬應聲朝著男人過去。
她的手按住了男人的手臂,柔著聲對他說,“我在這兒呢!”
陸延赫順著她的小手摸了上去,薄唇劃出了一絲笑意,一個大男人,這個時候竟然就像是個孩子笑容無害。
顧南音附身下去,小手撫著他稜角分明的面龐,“感覺好點了嗎?頭還痛不痛?我去找醫生過來——”
聞言,陸延赫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男人的嗓音帶著些剛醒時候的沙啞。
低沉而性感。
“天亮了嗎?”
顧南音咬了下唇,痛楚傳來,她更是清醒了不少。
“沒呢!我只是起來上個洗手間!”
男人坐在床上哂笑,長指從她的髮間穿梭而過。
“去讓醫生過來吧!我是暫時看不見了,不是智商跟著退化了!天亮了,只是我看不見了,是這樣的吧?”
顧南音有些發了愣,也明白這樣的事情根本瞞不下去的。
剛何況這個男人是何等的聰明,即使傷到了頭部,頭腦也是十分清楚的。
她的這點拙劣的小伎倆根本不足以讓男人信服,她明白的,一直都明白得很。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的話便打斷了她的思路。“你這點小伎倆想來騙我,你真當你老公是傻的?”
“……”顧南音默,那晚上究竟是怎麼的一回事?
“只是我願意讓你騙,不然你還真以為自己那點小伎倆能騙過我?”
“……”
顧南音忍了又忍,這個男人原來一早就發現了。現在張口閉口的都是嘲諷,她的男人真是好樣的!
她凝著男人的面頰,小手輕蹭了下他的面頰,溫柔著聲音說,“我去找醫生過來!”
“嗯——”陸延赫側過臉去,面頰碰了碰她柔軟的小手。
顧南音不免著多看了陸延赫幾眼,見著他好好地坐好了,顧南音這才離開病房。
她走出病房,剛好碰上齊放過來,他手裡拿了一大袋的東西。
“太太,總裁醒了嗎?”齊放開口問到。
大概是他的聲音,驚擾了在長椅上坐了一夜的女孩,她揉了眼,等看清楚面前的情況,她立馬也跟著站了起來。
走到齊放的身邊,看著顧南音,小臉上都是擔心,“陸太太,陸先生怎麼樣了?”
顧南音抿唇,並沒有看向那個女孩,她是什麼居心她不知道,但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等上一晚,顧南音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剛醒!我去找醫生過來看看——”
對陸延赫對情況她不想多說什麼,現在這個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