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也落得厲害。

“不困。”太皇太后道，“最近精神倒是好的很。”

杜嬤嬤低眉道：“夜深，太皇太后該歇了。”

待金雁離開，太皇太后輕唾一聲：“好不害臊的女子！”

“謝太皇太后。”

“你既有這個信心，成全你也不錯。”

笑容僵在臉上，金雁冷笑道：“葉非塵，不過十五歲的小丫頭而已，能有什麼滋味？太皇太后無需操心，只要有太皇太后的懿旨，定能讓榮親王記著我這個人，之後，我保證讓他再也忘不掉。”

金雁笑容一綻，太皇太后又道：“不過我這兒子，你怕是並不瞭解。他如今不見得聽得進我的話。他那心裡，有人。便是公主你，他約莫不會多看一眼。”

聽到最後一句話，太皇太后終是有了反應：“好。”

“禾國與景國不同，女子掌權是正常的事。”金雁自信的道，“只要太皇太后能撮合我與榮親王，我定當將禾國作為陪嫁併入景國。並且，舉全國之力助景國統一飛月大陸。”

“金雁公主，你能做得了主？”

太皇太后目光一怔，半開的眼終是全部開啟，眼裡精光掃過。

“太皇太后，這是我的誠心。”女子一開口，身邊的丫環便拿出幾張紙，杜嬤嬤接過給太皇太后看了。

那女子五官精緻，眼底神氣飛揚。腰間別著一根長鞭，與那由三股繩子擰成一股的鞭子一般，她滿頭的長髮除開留著的劉海，別的都紮成麻花辮，用綵帶合系，色彩豔麗，更顯青春無限。

太皇太后銀絲滿頭，眼睛裡卻是神采奕奕。她靠著椅子上，半張著眼望著下座的女子。

頤華宮內燈火通明。

望都。

……

葉非塵便閉上眼。

葉非塵睜開眼，景颯聆輕撫著她的秀髮，以氣發聲：“睡。”

忽的，風停夜蟲的鳴叫聲止，連空氣都緊張起來。

夜幕降臨的很快，暗淡的月光下，凌亂的樹影隨風飄蕩，鬼影一般沒有章法。風穿過樹葉的縫隙，發出沙沙的響聲。

景颯聆也對香魂衛做了佈置。

“不，照我說的做。”葉非塵偏頭往樹林深處看了眼，回過頭來道，“今夜你們倆提防些，很有可能會有人來……”

“小姐？”兩人訝然，還以為小姐是不願意和榮親王那給一個帳篷呢。白高興了，白鬼道，“我們倆就在樹上待一宿便是了。若小姐還想留著這帳篷，我們這就將它收好。”

“搭好了你們自己住進去。”

以他們倆的能力，還不至於讓香後得逞，連個帳篷都搭不好。八成是看祁榮已經將她許給了景颯聆，而她也一心撲在景颯聆身上，兩人便沒怎麼阻止。

兩人一怔，露出些心虛的表情，繼而又高興起來，立馬就應聲：“是。”

“去把我那頂帳篷搭好。”葉非塵站定，對著白鬼和洛銘道。

葉非塵看他高興的樣子也覺得高興，好多天都沒怎麼見他笑了。插科打諢能逗他笑笑也不錯。還不知今晚會發生什麼，便是放鬆，約莫也沒多長時間。

景颯聆覺得感覺相當好，這可是長久以來第一次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景颯聆攜著她往帳篷走，“規矩要著有何用？我就是規矩。何況你爹爹都把你許配給我了。”

葉非塵裝樣子輕斥：“越發沒有規矩了。”

抬眸觸到葉非塵似笑非笑的表情，香後怔了怔，又加了一句，“王爺的帳篷大得很。”

“葉姑娘，”香後迎上兩人，臉上似有自責，“白鬼和洛銘給姑娘搭的帳篷不小心被我給弄散了，委屈姑娘和王爺共用一頂帳篷。”

葉非塵揚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