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是不是我太懦弱了?
“你得了這個江山,就能保證姐姐會喜歡你麼?”
“我還沒想那麼多。在小羽愛上我之前,我必須要有愛小羽的資格。木葉城只要存在一天,對於朝廷而言,就如同在背芒刺,不除不快。這樣朝不保夕的我,沒有愛小羽的資格。”
靈兒思索了半晌,“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沈落瀟輕輕一笑,“希望你能原諒我。”
靈兒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他,沈落瀟嘴角噙笑,溫文爾雅。夜色之中,悠然溢輝。
“你們都有理由,我又有什麼理由怪你們呢?”靈兒扯著袖子,蒙著眼睛,“江山為棋,我能做子,也是我的價值不是?但你問過姐姐嗎?她可願意做你的賭注?”
“我要贏的不是她,而是愛她的資格。她的心……”沈落瀟輕輕停頓一下,“只有用心才能換。”
靈兒舀開袖子,愣愣地看著他,半晌,“如果姐姐最後依然不愛你,一定是因為這個世界沒了天理。”
沈落瀟幽然嘆道,“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天理?”
*
車走了幾日,靈兒也在這幾天和葉心張無忌等人也都混得熟了,方才知道原來張無忌不叫張無忌,而是張蕪霽。不知為何,明明是“蕪霽”二字更美,可靈兒卻偏偏更愛“無忌”。鬧得蕪霽還琢磨著要不乾脆即改名字算了。趙敏在一旁笑道,“你怎麼改不也還是叫蕪霽麼?誰聽得出到底是蕪霽還是無忌?”
蕪霽想想也就作罷了。
靈兒跟著他們邊走邊鬧,也學著把車駕會了。若不是考慮到楚羽身子不適合顛簸,她差點就拽著趙敏要跟他比賽看誰趕的車快了。
只是新鮮勁頭過去後,她又窩回顛簸的車內開始怏怏打盹了。
果然還是飛機舒服,沒有飛機火車也行呀。這麼顛簸來顛簸去,顛簸得整個人都七葷八素的了,沈落瀟竟然告訴她,他們只走了兩百多公里,不到他們全程的五分之一。
當然,這個五分之一是靈兒自己換算的。
靈兒正怏怏嘆氣間,忽而一陣馬嘶,車內一陣搖晃。靈兒大腦頓時清醒,忙扶穩旁邊的扶手。
葉心在外面道,“少主,前面有人攔住去路。”
沈落瀟扶穩楚羽後,撩開簾子出去。靈兒也跟在他身後鑽出馬車。
大路中間一人持棍而立。僧袍草履,但卻木簪束髮,青絲冉冉垂下。身後站著兩排黃袍草履的僧人,各人手握木棍而立。眼露精光,神情莊嚴。
靈兒如遇雷擊,渾身顫抖不已,喃喃道,“天澈……”
沈落瀟聽言微微皺了皺眉,隨即斂起神情,朗聲道,“敢問閣下稱呼,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天澈”舞動長棍,立個門戶,“對面可是落蕭公子沈落瀟?”
“正是在下。”
靈兒聽那人說話便已知道來人不是天澈,心裡稍稍平靜了些。只是,他怎麼和天澈長得這麼相像?為什麼穿著僧袍,卻留著頭髮?俗家弟子?
“那休怪明澄得罪了。各位師兄,擺陣!”
“是!”
靈兒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既像是電視裡闖關的陣勢,又像是攔路的劫匪?
他叫明澄?少林寺的?
“他們是少林寺的麼?”靈兒小聲發問。
葉心詫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少林寺?”
“不是嗎?那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尋沈落瀟的晦氣?”
未及葉心回答,沈落瀟在前面幫她做了回答。
“炎普寺十八棍僧,不知是否對落瀟有所誤會。光遠禪師最近可好,落瀟許久未曾上山請教,怠罪之處,還望慈悲海涵。”
“不勞施主掛心,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