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掀開車簾看著逐漸遠離的沈落瀟和風天澄。眼前影象逐漸幻化,風天澄的杏黃僧袍逐漸變成天澈的紫色錦袍,金冠束髮,意氣風發。有朝一日,沈落瀟是不是終會和天澈打起來?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希望誰贏?
如果天澈贏了,他會殺了沈落瀟麼?如果沈落瀟死了,姐姐怎麼辦?
如果沈落瀟贏了,他說他只要姐姐,那應該可以不殺天澈的,那天澈就不再是太子,是不是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呢?可是,那個時候,天澈還會願意和我在一起麼?
傷感毫無由來地撲天而來,面前似乎已經變成了沈落瀟和天澈的決鬥。在他們腳下,是山青水鸀的江山;在他們身後,是兩個傷心無助的女子。
“靈兒,靈兒。”
靈兒回過神來,抹了抹眼睛,“什麼事?”
“你怎麼了?”楚羽關切地問。
靈兒笑了笑,“沒事。”
“不用擔心,瀟哥哥武功好,不會有事的。”
靈兒搖頭,“我不是擔心他。”說著突然想起一事,“姐姐,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有點奇怪?”
楚羽聽靈兒這麼一說,回想一下,也似乎有些不對。
“怎麼了?”琴嫣見她們表情凝重,不禁出口詢問。
不及回答,車廂猛地一震,靈兒的頭重重地磕在車櫞上,楚羽也撞得忍不住反胃嘔吐,錦繡見她不適,也顧不得肩膀的疼,慌忙扶起她,幫她順氣。琴嫣穩住身子後,掀開簾子,“可遇,怎麼……”
琴嫣的話未說完,臉色立刻變了,“風南希!”
楚羽聽言,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手無意識地握緊。
靈兒也渾身一震。
那天澈……
“琴嫣,你回去。”可遇偏頭示意琴嫣,撿起身邊的劍。
“秦可遇,你們還想逃到哪裡去?束手就擒吧!”南希立於馬上,居高臨下。
“做夢!”可遇氣勢絲毫不弱於他。只是他話雖如此說,心裡卻著實沒底。對方來人眾多,世朝武功雖好,卻傷勢未愈,若強行動武,於己不利。琴嫣無琴也沒辦法,小羽身體不好,這馬車顛簸的也不知道會怎樣。
“王爺為何攔住我們去路?”
可遇正左右思索間,耳邊響起靈兒的聲音。側頭看去,靈兒正笑盈盈地和南希打著招呼。
“明知故問。你們勾結朝廷欽犯意圖謀反,本王奉旨抓人,由不得你狡辯!”南希立身馬上,擲字?鏘。
“不知王爺奉誰的旨,要抓何人?”靈兒面不改色,依舊笑語盈然。可遇在一旁聽得暗暗皺眉。
“自然是奉聖上之旨,抓爾等一干人落網。靈兒,你們少做垂死之爭,快快束手就擒,他日回京,本王看在秦丞相面上,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哼,不稀罕!”靈兒白了他一眼,“王爺剛才說奉皇上旨意抓我們,是說秦可遇,秦楚羽,蘇琴嫣,錦繡還有靈兒麼?”
南希蹙眉,朗聲道,“既已知曉,就當主動伏罪,免得本王動手。”
靈兒咯咯一笑,“王爺,不知這假傳聖旨,該當何罪呀?”
南希面色一凜,“本王奉旨抓人,何來假傳?”
靈兒收起笑容正色道,“王爺奉誰的旨?除非有聖旨為證,否則,這假傳聖旨之名,恐怕王爺擔當不起!”
南希道,“不見棺材不掉淚。”邊說著眼神示意,一個侍衛端著黃絹走出,恭恭敬敬地將那黃絹展開,一字一句詳讀。
靈兒聽畢,道,“王爺,如果靈兒沒聽錯,聖旨上皇上讓你們抓的是沈落瀟。可如今我們這裡別說是沈落瀟,就連個姓沈的都沒有。王爺這假傳聖旨,假公濟私,不知道是不是會株連九族呢?”
南希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