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有音訊、影片證據,如過還不做點什麼的話,我連我自己這關都不過啊。可是做什麼好呢?聽說陳總現在還欠了銀行六千萬的貸款,而且已經做好不還的準備了。說真的陳總,我希望你不還,因為那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給經檢部門施加壓力,然後重判你。六千萬,嗯,是可以判死刑的。不夠的話還可以搞個什麼嚴打典型案件,你知道的,這個裡面可以操作的手段非常的多。只有你能挺得住我介意挨個嘗試一遍。也不怕告訴你,你不死我是不會罷手的。”
寶發的總經理陳光禮在聽到這話之後直接就軟到桌子底下去了。這並不是修辭、語法或者其他的什麼,就是直接癱軟,然後從椅子上出溜了下去。汗如雨下的臉上已經是慘白慘白的了。因為王七步甚至精確的模仿了陳光禮說這話當時的語氣的。用惟妙惟肖來形容是不為過的。而同時也是因為王七步最後最後那一段已經是攤在桌面上的威脅了。只是人家站住了理,這官司打到哪哪怕是用最公正的手段,自己也是絕對沒有翻身的希望的。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理解了一個實權派想要搞死他們這些商人,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
“萬興的張總說自己的二叔是公…安…部的誰來的?張國元還是張萬里來的?反正一個正的一個副的,說來真的是巧了。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和這個國家的公安…部門打交道。如果我想的話今天之前我就可以跟張部長和張副部長說一下這個事情,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質問他們為何包庇自己的親屬?坦白說我覺得這是一件大事,畢竟讓一個十五年前參與搶案的在逃人員在燕京大街這麼西裝革履的晃悠,而且這個在逃人員還是他們的直系親屬,這個瀆職罪名不只是要問責,還是要問罪的。”都沒再看陳光禮一眼,敲擊著桌面,王七步將目光移到了陳光禮旁邊的張力軍身上。盯著這個瘦高,眼睛不小,燙了彎發的中年人,王七步自己自己嘴裡沒吐出一個字,對於對方來說都是一字的催命符。他從多方驚恐的眼神中看到了這些。對方一定是覺得自己是一個魔鬼的,不過這種感覺很好。王七步倒也十分被讓他不爽的人這樣看待。因為他相信,對於這種人來說,讓他們恐懼遠遠要比感化他們來的更加容易些,也更加有用些。
“王少,求您放我一條活路。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絕對沒有二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的張力軍是最先撐不住的一個,畢竟他也是知道自己身上可是揹著實打實的案子呢。雖然當年自己不是什麼主犯,但是哪怕是協同搶…劫,落在王七步手裡被判個十年八年也絕對不算多,況且如果王七步真的把自己吹牛…逼,塑造形象的話跟兩位張部長一說,哪怕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原本屁大點事兒被辦成公安…部掛牌督辦的大案、要案是是非常有可能的。而到了那個時候,也許連在苦窯裡蹲上十年八年,甚至說自己自己的生命能夠繼續存在,恐怕都會變成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好,那你先跪著吧。”看到對方下跪,王七步只是用這樣平淡的一句話做了總結和收尾,甚至在他自己看來這已經是非常給面子的了。起碼自己還說話了。罪人就應該感恩戴德了。不用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在王七步眼中的世界其實就是這個樣子的。所以他的世界也要比很多人的世界乾淨的多,也純粹的多。
將目光轉向在旁邊的張成名,這是一個相對年輕的商人。三十幾歲不到四十歲的樣子。個子不高還有些胖,西北人,眼神精明中帶了絲絲很辣。坦白說王七步是喜歡這樣的人的。因為這樣的人或許精明,但卻知道誠信。或許很辣,但是一定會有自己底線。而事實上在與王七步對視的時候,對方除了多少有些緊張之外眼神中倒也沒有其他的內容,王七步點頭,倒是和自己前期調查結果差不多。
“張成名,這群人渣中就你一個算是乾淨的,需不需要給你時間讓你發表一下感言?”王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