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來。她怕打掃衛生的大嬸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更怕由她嘴裡傳得整棟大樓的人都知道。
這裡收拾起來是容易,但心裡,是不是也能跟這房間一樣,收拾收拾就回復原狀呢?
嶽悅在收拾整齊的床上坐下了,斟酌是聽他的安排來到齊恆上班,還是跟紫蘿另謀生計。
看看窗外,已是黑的夜空,看看時間,已快九點,再看看房間裡的一切,整潔得不像有人來過。嶽悅慘然的笑了。
自己是上門來找他算帳的,結果呢?讓人飽餐了一頓,而那人吃完後連嘴都沒有擦的離去,被吃完了肉的人挺著一副骨架為他銷燬了吃人的罪證,然後坐這裡弔唁自己。
越想越覺得自己就一悲劇,幾滴淚水之後,也離開了齊恆。
樓下,她的小甲殼蟲不知所蹤,她已無心找尋,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三個小時才回到家。
紫蘿和斐兒已等得很著急,看到她除了疲憊倒也算是完好的回來,在鬆了口氣之餘開始了數落。“自己說說多大年紀了,還不如兒子,他上個廁所也會告知一聲,你大清早的出去就消失一整天,你的電話呢,給叫花子了?”
是啊,電話整天沒響,不應該的。從包裡找出來一看,關機了。往她面前一湊,告訴她這個事實。
“你兩塊備用電池的習慣死了?”
紫蘿一問完,斐兒立即翻她的包,找出電池不說,還把電話開啟,指指滿滿的電量顯示讓兩人看,同時揭穿:“老媽說謊。”
嶽悅不相信的拿過一看,果然是滿電,怎麼會關機了呢?想想,肯定是李澤揚。為了向兒子證實自己是誠實的,嶽悅將李澤揚的名字說了出來。
兒子斜眼看了她幾眼,半點兒情面不留的說:“老媽,你不是說不要老爸了嗎?你說話不算話。”
紫蘿也用與斐兒差不多的眼神盯了她半晌。突然高喊:“兒子,回房睡覺,我有大人的悄悄話跟你媽說。”
斐兒見把他排斥到一邊,不滿的噘嘴:“我也要聽。”
“小兒不宜,男人不宜。”話有點兒生硬了,斐兒不會賣帳,紫蘿換上笑臉嬌/媚的哄他:“乖了,我的小男人,回房睡覺去。等紫蘿媽媽生個最漂亮最可愛最聰明的女兒了,一定給你當老婆。”
“紫蘿媽媽,你不能像我老媽一樣說話不算數哦!”說完,故意看了他媽一眼。
哼,我當我聽見。嶽悅將頭一甩,就被紫蘿拽進了臥室,反鎖上門。好奇心驅使著斐兒將耳朵貼在門上,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咕噥著回到自己臥室爬上床睡覺。
嶽悅也想爬上床睡覺,紫蘿伸長雙臂攔住,極盡八卦之能事,向她打聽失蹤一天的行蹤。
“去哪兒了?”
“接工作了。”
“接齊恆的工作?”
“不是。”
“那是接的哪兒的?”
“別單位的。”
“工作呢?”
“沒接到。”
“見到李澤揚了?”
“見到了。”
“被他吃了沒?”
“吃了。”
“悅兒!”
紫蘿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吼,震得嶽悅一驚,責怪她:“一驚一詐的想嚇死人啊?”
“我先被你嚇死。”紫蘿不客氣的吼回去,幾乎捱上她的臉質問:“我說岳悅,昨天是誰要死要活、不惜搭上我的小命也要搬出李家,然後跟我斬釘截鐵的說就是他來看斐兒,也不會讓他碰一下指頭?”
微微語結後心虛的小聲辯解:“我不是沒和他回去嘛!”
“你還想跟他回去?”紫蘿蹦了起來,扒開她的半高領『毛』衣,再捋高她的衣袖,指著那一處處印痕問:“很喜歡讓他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