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很多時候成為了行為的最大動力,人就會變得膽大,不會顧慮有沒有不妥,特別像嶽悅這種好奇寶寶,之前壓抑著沒問,已憋得快內傷了,此時一出現更大的誘『惑』時,把該問不該問的全問出來了。
文謹言正是想要這樣的結果,但表面上,卻是問她相不相信他的話,問她不擔心他說的是謊話嗎?
嶽悅擺擺手,豪氣的說:“沒關係,如果是謊話,我就當聽故事啊!說吧!我不會跟你哥說的。如果你真的被你哥搶了房子,沒準,我還會幫你呢!說吧說吧!”
她讓他說,他反而閉嘴了,低頭半晌後才幽幽的說:“我跟你說這些,確實想你幫我。但不是要回這座度假村或要些其他的什麼。我只想認祖歸宗,回覆李姓。”說著,又仰起了頭靠到座位背上,自嘲的笑了笑,閉上了眼,像是夢囈的說:“也許你覺得我這個年齡的人有這想法很老土吧?是啊,沒有幾個人能體會到這種心情。所以,當我知道你兒子跟你姓時,我的心就難受了,他也是李家的子孫,卻沒有姓李,對他太不公平了,我不想再看到有李家子孫和我一樣。”
說到傷心處,黯然落下一顆眼淚。
嶽悅是個心軟的人,看到眼淚,也跟著難過起來,尤其是他的話裡提到了她兒子,她似從他身上看到了若干年後兒子像他一樣的不快樂。
她的心又痛了起來。
能讓斐兒姓李嗎?能讓李澤揚不再生孩子嗎?能讓斐兒成為李家唯一的繼承人嗎?
也許可以,只要留在李澤揚身邊,把李偕銘夫『婦』哄好。那自己是不是現在要回去跟他道歉?
第四章 逃跑就如玩遊戲 一百五十二、認祖的心
如果文謹言知道此時她的想法,不知會不會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不過,此時的他只從她皺眉的模樣中看出她的擔心和心痛,認為自己的話已經起到了他預想的作用。
打鐵要趁熱,他深諳此道。
不刻意的跟她強調,仍是像之前的夢囈,回憶般的夢囈,將他的身世和心思說了出來。
原來,文謹言正是李偕銳的遺腹子。
李偕銘能接受兄弟和兄弟媳『婦』的孩子、自己的親侄子為兒子,卻不能接受自己的親弟弟與自己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
在他剛剛出生,就被李偕銘讓人抱去給了外地做小生意的一戶人家,他從那天起,就跟那家姓文了。他的名謹言,還是李偕銘所賜,意思就是提醒那家人要謹言慎行,要知道哪些能說能做、哪些是不能說不能做的。
正是李偕銘對送孩子去的人多此一舉的告誡,讓對方多了個想法,跟蹤送孩子的人知道了他來自李家,他們以為他是李偕銘的私生子。
在他大學畢業那天,老兩口才將他們以為的他的身世告訴了他。他們希望他能借助李家的身份地位創造一番事業,那是他們不能給予的。
他找到了李偕銘,他卻告訴他,他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不是他的兒子。
第二天他去求他,求他告訴他的父母是誰,未果;第三天,他被他厭惡的趕走,並得到警告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第四天、第五天……他甚至下跪哀求,都沒能得到答案。
再一次的相求,遇到杜顏怡,也許是母子連心的血緣關係,她認出他,揹著李偕銘約見了他。
母子相認,杜顏怡把所有原委全告訴了文謹言,這時,他才知道,自己確實不是李偕銘之子,而是他的親弟弟與他的老婆所生。
難怪李偕銘那麼討厭他,在他出生之時就送走了他。
但他也知道了自己是李家人,知道了與自己同一個父親的哥哥李澤揚。
那一刻,他的心不平衡了,他想不通,為什麼同是一個父親、同是他的侄兒、同是李家人,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