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無賴的他總想不通為什麼魏如風會有這麼多載不動的憂 愁,只覺得自己有了徐子清就萬事滿足了。
忙乎了一天的徐子清感到有些疲憊,將展紹從椅上拉起來, 向床榻走去,兩人半相擁著斜靠在榻上。展紹在前,徐子清頭緊 貼著他的背,閉眼小憩,展紹的黑髮攢滿徐子清的臂彎,直將那 雙擁著紹兒的手臂蓋住,只餘十指緊緊扣在展紹的細腰上。
展紹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腰上的蜜色手背,像小時候他爹 親對他做的一樣,只不過兩人位置與小時不同而己。
自上次之後,徐子清很喜歡擁著展紹入眠,兩人卻什麼也沒 幹過,這讓展紹好一陣子鬱卒,只不停懷疑自己是否魅力直線下 降了,心底打定主意下次遇著合適的機會,再對徐子清進行色誘 ,想到這裡,嘴角一翹,發出桀桀怪笑。
上次被徐子清收走的《冰山開墾播種計劃冊》己經被他在神 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從徐子清手裡偷了回來,現在正躲在他溫暖 的懷抱裡等待他的蒞臨觀摩。那裡有他在玉縣逛館子的所有現實 春宮回憶錄,這個,應該管用的吧?展紹不確定的不停思附。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請回答,請回答。]不明聲音深 更時分在花月客棧柴房附近位置輕聲響起。
[收到,收到,地瓜,地瓜,我是土豆。]另一個聲音沉穩 的回應著,這分時是夜半時分奸細在對暗號,語畢,柴房有些發 黴的木門吱呀開啟,從裡面探出個腦袋。
啪!四摸著被打痛的地方,委屈的瞪著黑影,道:[三,你 幹什麼打我?]
啪!又是一聲,比之前更響。
[你這個笨蛋,我沒殺了你就是好事了,害得我吃了一嘴的 土。]歷經生死大劫的三好不容易從棺材裡爬出來,呸呸數聲的 不停吐著嘴裡不小心掉進的黃土,[我差點就出不來了,你這邊 什麼情況?]
[呃,世主大人收留了我耶,三果然厲害,這招賣身葬父很 好用,要不你也去扮一回,然後世主大人說不定也把你給收留了 。]
啪!一個毫不留情的爆栗子再次拍在四頭上,[你這笨蛋, 不知道同一個技倆不能用兩次嗎?被世主大人折穿了,全得完蛋 。]
伸爪摸摸腫起的地方,四講義氣的拍拍本來就很扁平的胸部 道:[要不,我找個機會溜出去扮父親?]
啪!啪!啪!
[別拍了,再拍下去快沒了。]翻個白眼,三很無語的望天 ,為什麼,為什麼祭司大人要讓她和四一組?
片刻溫馨
卯時,月曉星沉,黎明將至,窗外一片沉黑。秋風寒凜,地 上,一層溥霜泛著森森的白光,像是天空的星兒掉落了凡塵。
無疑,徐子清相信自己是屬於黑夜的人,比如說彷彿狼,她 腳步輕盈的遊走於廂房和廚房之間,默默的做著事情。
將藥材洗淨,紗布包好,再用苧麻繩紮緊與五花肉同放入瓦 罐中,大火煮開,再用小火慢慢燉煮半個時辰。
在這半個時辰裡,徐子清小心的看著灶火,不讓它過大或過 小。
灶堂裡的紅色火花,婀娜的燒著,不時從半乾的柴薪裡爆出 一點火花星子,向外濺來。對於徐子清來說,烹飪是一種與殺人 同比的藝術,同樣講究刀功,適中的力度,不同的是烹飪時需要 適當的火候,而殺人時則需要氣勢適宜。
前世,徐子清將這種死亡的藝術發揮到了極致,結局便只有 一種,那就是毀滅。她想象過自己的結局,也知道像別人說的那 樣,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她的結局正應驗這句俚語一樣,死在了 自己擅於玩弄的子彈之下,這算是一種對她前世的莫大的嘲諷? !
徐子清夾了根柴,添進灶內,熒熒的火光閃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