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搖頭,仰天嘆 道,“有些事情過猶不及,只怕你將來後悔。”
徐子清瞪她一眼,幾乎快要虛脫身子,無力的靠在欄杆上, 面對江面,涼風習習吹來,總算是減了一些體內翻騰的躁熱,蹙 著的眉頭也因這涼風舒展了幾分,望著江面出神,最後側首看一 眼一旁的花非花,介面解釋道,“紹兒是個固執的人,如果不這 樣做,他是不會離開的,未來的事情,以後再想,也許,我根本 沒有未來……”
徐子清的聲音很淡,說的很慢,那些話幾乎是貼著唇出來的 。心中的疼痛分外清晰,凌遲著她的心房。只希望她做對了。
“你欺瞞我的那些事情,我己經不在意了,作為補償,你幫 我照顧好他吧!”無奈的話語剛出口,瞬間就消失在風裡。
花非花深深的看著靠在欄杆上的女人,這一刻,她的黑色身 影淡漠的幾乎快要隨風而去,悠遠而深長的聲音,如從九天之外 傳來。
這個女子,彷彿從來都沒有融入這個世界,對於身上發生的 事情,她只是冷冷的看著,然後默默的接受,默默的安排好一切 身後事,將潛藏的有可能最糟糕的情形杜絕於外。
幽黑的眸中,理智而又冷靜鎮定,似乎從遇到她的那一刻起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她的慌亂和害怕。
花非花無聲嘆息,旋身與她並肩看著江外風景,吹著冷風。 殘雪消褪,寒鴨戲水,田野新綠,這冬天馬上就要過去了吧,花 非花忍不住想,也許明年這個時候,大家己各走各路,再見時己 不知是何時。
徐子清停駐片刻,展紹或喜或怒,栩栩如生的臉卻怎麼趕也 趕不走的侵入她的腦海中,這讓她原本減下的炙熱感再次湧了上 來,全身崩得緊緊的,低咒一聲,徐子清丟給花非花一句話,“ 你現在進去幫我看看他吧!”急匆匆的向蘇言房間走去。
該死的龍再行,該死的蘇言,她真的想要劈了她們,敢對她 下藥,敢拿展紹威脅她,就要有能力承受她藥效過後的怒氣。
一場來得太快而又猝不及防的情變,讓展紹始終感覺自己昏 昏沉沉的活在夢中,只覺得這個夢醒了,子清仍舊在她的身邊, 所以他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讓自己更加的清醒。
花非花敲門,沒有人應聲,便將門推開,就見展紹睜大眼睛 ,一臉呆滯的靠在床柱上,見她進來,黑眸轉動一下,無力的沙 啞著聲音輕輕道,“非花,你也進我的夢裡了呀,呵呵!”
扯著蒼白乾裂的嘴角,僵硬的一笑,眸子之中灰敗寂然,了 無生氣,徐子清給了他怎樣的一擊,幾乎快要要了他的命,看著 展紹往日鮮活的臉此刻像失了水分的草木一樣枯敗焉萎,花非花 心底忍不住的罵起徐子清的狠心。
“要吃點東西麼?”花非花站在離展紹床榻兩步遠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
展紹抬頭木然的看她一眼,復又垂下眼簾,幽幽問道,“在 夢裡也要用膳嗎?”
花非花嘆息一聲,明白展紹這是還沒有從打擊中回過神來, 固執己見,逃避的認為是在自己的夢裡,還沒有醒來,勸聲道, “展紹,你不是在做夢,快點起來吃點東西吧!”
展紹聞言愣了一愣,然後勾起嘴角嘲弄,附和,“是呀,我 怎麼會在夢裡呢,剛剛那刺鼻的桃花香明明聞得一清二楚,剛剛 徐子清的身影明明看得一清二楚,我怎麼會在夢裡呢……”
看著展紹失神的喃喃自言自語,花非花心底一酸,溫和的眼 眸中己經有了溼意,半仰著頭吸一口氣,抑住快要流出的淚水, 惆悵想道,滄海桑田,兩人彼此相愛,卻又這樣的痛苦折磨,要 到何時還是盡頭,腦海卻出現另一張溫淡如風而又淡漠疏離的臉 龐,如果將來他也能如此為她,便是死而無憾了。
“我去給